阻止隻會掛彩罷了。

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心裏不肯服輸的念頭正炙,縱使情比親兄弟也非分出個高下不可。

「快住手啊!」

「打啊!快打啊!」

周圍的人有的出口阻止,有的出口喝采,難得府裏夜裏熱鬧非凡。

「這對笨蛋,自己人有什麼好打的?」待在樹上的印那見念梓都快急哭了,嗓子也快喊啞了,這兩個笨蛋仍打個不停,看不下去的他拿出懷中的藥包,取出白色粉末,順著風勢撤下。

觀看兩人打鬥的人群逐漸有人倒下,而纏鬥不休的兩人也開始覺得有異,肢體越來越笨重,也終於開始注意周遭。

「念梓!」見念梓雙腳虛軟得幾乎撞上地麵,袁壑也顧不得要分勝負,忙飛向念梓,在千鈞一發之際將他接入懷中。

「印那!」失了打下去的興致,四下張望的安醉笑好不容易發現隱身樹上的印那,見他離去連忙加緊腳步跟上,自行運功壓抑體內藥效,想著要倒也要倒在印那懷裏,這就是安醉笑。

◆◇◆◇◆◇

「住手!不要打了!」

一夜混亂,驚醒時恐慌地睜大了眼,淩念梓沒發現一切已然結束,自己正躺臥袁壑房裏。

「念梓,沒事了,別怕,別怕。」害念梓如此驚恐的內疚充塞袁壑心頭,袁壑用力地擁著念梓,將他的臉埋進自己的肩窩,輕拍他的背,安撫。

「袁大哥!?」猛地抬頭,念梓焦心地審視袁壑的身體,拉開他的上衣,看見他手臂臂上幹涸的血漬,豆大的淚珠直掉。

「別哭,別哭,哎……」袁壑搔搔頭,不知該拿泉湧般的淚珠怎麼辦?「哎呀!」他捂著自己的手臂呼痛。

「很痛嗎?怎麼辦?怎麼辦?」念梓慌了,恨不能將傷移至自己臂上。

「你一哭我心一疼,手臂的傷便更痛了,別哭了,好不好?」手指接下熱淚,輕揉哭花的俏臉。

念梓努力忍住淚意,用力深呼吸,成效不甚佳,眼眶仍是紅通通的。

「你不幫我敷藥嗎?」

「嗯!」

念梓用力點頭,跌跌撞撞找來藥箱,笨拙地為袁壑上藥,不經意弄疼傷口數回,袁壑為免他擔心隻得硬著頭皮忍下,誰教他自作自受。

將袁壑裹得像重傷患似地,將繃帶打上最後一個結,念梓逐漸平和下來的心染上怒意,越想越是生氣,他用力拍了一下袁壑的傷口。

「哎呀!很痛耶!」

「還知道痛?可知我在一旁看得心更痛?都老大不小了還像小孩子般,動刀動劍的,傷了自己也傷了安大哥,你們有深仇大恨嗎?幹嘛在自己家裏自相殘殺!我……我……」

念梓又氣又怕,顫唞得連話也說不全,袁壑再次擁向他,卻被一把推開,但他假意呼疼使念梓不敢掙紮,得逞地抱緊了他。

「對不起,以後不敢了。」

「以後?你還想以後!?」

「好好,別氣,再沒以後了,這是最初也是最後一次和安醉笑動武,真的,要我發誓嗎?」

「哼!」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往後我若是敢欺瞞念梓,再和那個臭小子對打,就罰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別……別說了!我不愛聽。」念梓身子貼著袁壑,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捂住線條剛毅的唇,那份柔軟濕熱,使他感受一陣強烈的震撼,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後退的腰抵緊袁壑強壯的手腕。

「怎麼了?為何突然臉紅?」念梓又突然地臉紅,袁壑笑問。

「都怪你!」念梓嗔道,眼波含媚,害袁壑喉嚨一緊。

「怎麼說?」

如果此刻袁壑能攬鏡自照,也許會看清自己正一臉色狠垂涎小羊的模樣,而能略略自製些吧?可惜,他忙得很,忙著看念梓、聽念梓、恨不得將念梓的一舉一動全攝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