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花街恣意妄為,豪飲陳濟,擁抱軟玉溫香,卻仍揮不去壓在胸口的烏雲,也無法以酒精麻醉苦惱的神智。
縱情一夜,換來的是什麼?不過是無盡的空虛寂寥,更深的頹喪。
心情低落的他回到自己房裏,咦?他房裏的擺設好象不太一樣,顯得煥然一新,原來念梓支用一百兩是為了自己,整修好的窗欞、全新的燈架、新的床帳、還有看來又新穎又舒適的錦被……
又見到微微隆起的被子,這才想起自虐的命令,天一亮,他該叫念梓搬回自己房裏了,唉,又歎氣。
「嗯啊嗯……」
斷斷續續,曖昧的低吟傳來,聲音源處,是……
念梓!?
他忘了,昨夜他使念梓一夜之間體會到長大的滋味,但真的沒想到才用手幫他宣泄過的隔夜,念梓又有了這方麵的欲求,是因年輕?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嗯嗯……」
聲音聽來相當痛苦,難道念梓還沒學會他昨夜教他的方式,替自己疏浚?
「袁大哥……袁大哥……救救我呀……袁大哥……嗯嗯……」
咦?袁壑頓了一下,認定念梓尚未發現他已回房,卻口不迭地向他求援?
嗬。
一股莫名的驕傲浮上心頭,揮去袁壑心底陰霾。
他悄聲向念梓靠近。
「袁大哥……」滿溢的情[yù]湧塞,無法排解,淩念梓眼角噙淚,情不自禁地開始扭動起來。
「叫我?」袁壑明知故問。
「啊!」不能見人的事被當事人瞧見,淩念梓說不出有多尷尬,多羞恥。
「什麼事?」袁壑問得違心。
「我……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瞧瞧那微揚又邪氣十足的嘴角,明明就是明知故問嘛!淩念梓自知以嘴鬥不過袁壑,隻好據實直言。
「救我……」
「怎麼啦?身子又不舒服?」
念梓眼眶泛紅,咬了咬下唇,終於下定決心,撲向袁壑。
「我……我不敢弄,可是一想到昨夜我又……好難過哦!袁大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不要見不到你呀!」
「小傻瓜,這種事不會死人的,那,手伸出來,就是這樣握住,然後……」
「啊啊礙…」
袁壑拉著念梓的手一碰到熱源,滾燙的熱液剎那間迸射,濺染墊褥。
念梓雙頰燒紅似火,眼波流轉帶媚,在在勾引著袁壑潛藏的獸性,他極力鎮定。
「瞧,這不是很簡單碼?以後就這樣自己來,知道嗎?」或者和妻子來……這話說不出口。
「袁大哥……那你的呢?」
「小傻瓜,袁大哥若需要你來擔心,豈不是慘斃了嗎?」袁壑笑得僵硬,拍拍念梓的頭,安慰他。
「不要!」
不要?咦?難得念梓會說出如此任性的話。
「念梓……」
「我不要這麼自私,隻有一個人舒服,而衰大哥卻……不要!」
好危險的話!
這個……這個……這時候該說些什麼才不會傷了念梓的好意呢?
「啊!念梓?!」念梓一把抓住他脆弱的熱源,用力過猛使他疼得難受,等等,重點不在這兒,是他的念梓竟然抓住他的……天啊!
「啊!對不起!鳴嗚……對不起……」
麵對念梓的淚眼,及緊繃得幾乎暴裂的下`身,此時此刻又該說些什麼?
袁壑從不曾如此不知所措過。
「礙…討厭!又來了……」
念梓躲進被窩裏,縮成一團,嚶嚶啜泣。
「哎……」
「對不起……嗚……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