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二千紀入侵浪潮之後,大部分地區盛行地方性的自給自足的經濟;到了古典時代末期,情況大為不同,商隊的路線已遍繞整個歐亞大陸。除穿越歐亞大陸內地的商隊路線外,還有環繞整個歐亞大陸的海上航線從北海到地中海西部,再到地中海東部沿岸諸國和島嶼;從紅海到印度,再到東南亞和中國(到中國的次數較少)。在海外貿易發展的同時,殖民活動也隨之擴張,尤其是在腓尼基人和希臘人獨步的地中海以及稍後由印度人控製的東南亞。
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和政治也發生了同樣重大的變化。軍事貴族在公元前二千紀的入侵活動中獲得的顯赫的社會地位由於商人、工匠和海員階級的興起而正在瓦解;舊的部落社會由於鑄幣的出現而正在被改變;個人的效勞盡忠也正隨著市場需要的產生而消失。
由經濟發展所促成的政治上的統一同樣是一種破壞性的力量。無論在意大利、印度,還是在中國,部落酋長、部落議事會和民眾大會都正在由王國、繼而由帝國所取代。經濟的發展促成了政治上的中央集權製,這並不是一個單向的過程;後者的建立反過來也促進了前者的發展。這些偉大的跨越歐亞大片陸地的新帝國加強了社會秩序和治安的維持,使陸路和海路的長途貿易得以發展;這些地區性帝國還建立並維護整個地區的驛道網,為商業的發展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例如,波斯帝國修築的所謂的“禦道”,從波斯灣北麵的蘇撒城向西通到底格裏斯河,再由此經敘利亞和小亞細亞,抵達愛琴海沿岸的以弗所,全長1677哩。沿途設有111個驛站,每個驛站都備有供宮廷信使掉換的馬匹。商隊走完禦道的全程得化90天時間,而宮廷信使隻需一星期就夠了。隨著帝國疆域的擴大,從禦道上又開辟出幾條岔道,向西南通往埃及,向東南通到印度河流域。幾個世紀後,羅馬人也修築了一張舉世聞名的驛道網,這張驛道網設計得非常好,其中有些驛道連同道上的橋梁至今仍在使用中。
歐亞大陸另一端的中國人精心修築的交通網是由驛道和運河構成的。通過水路,可以將貨物從今天的廣州運到長江流域,從而促進了海外貿易。朝西北方向築的驛道與穿越整個中亞、直抵中東的長長的絲綢之路相連;有關絲綢之路的情況將在下一節中提到。主要驛道的兩旁種著樹,沿途設有驛站和客棧。修築並養護驛道,屬於中央和地方官員的職責範圍,要是他們玩忽職責,將會受到彈劾。印度的禦道也很長,從恒河三角洲直達西北部開伯爾山口附近的坦叉始羅,並在那裏與西抵中東、北達中亞的商路連接起來。
所有這些發展引起社會關係、政治組織、生活方式和謀生之道等方麵的深刻變化。如此根本而全麵的大動亂是使人不安、令人不舒適的。它促使人們內省提出新問題、尋求新答案;促使思想家們重新考慮他們各自的傳統,或者將其拋棄,或者使之適應過渡時期的需要。當時引起人們思索的問題有:理想政府的道德基礎,社會製度的作用,以及宇宙和生命的起源和目的,等等。
約公元前六世紀前後,整個文明核心區到處都在提出、探討以上這樣的問題。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構成了古典時代偉大的哲學、宗教和社會體係。這些體係的代言人中國的孔子、印度的佛陀。波斯的瑣羅亞斯德、希臘的理性主義哲學家,都是同時代的人,這並非偶然之事。因為上述地區,都遇上了同樣的動亂和挑戰,隻是各自作出的回答極為不同,從而,各自的發展方向也明顯不同。實際上,這些文明的獨特的哲學觀念和社會製度正是在這一時期裏發展起來的,並在以後數世紀中成為它們各自的特征而一直持續到現代。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