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中國社科論文(2 / 2)

蘭子君要沈文欣等他辦完青島的事就跟他回鳳凰城,沈文欣隻等著抱孫子,不願與他回去:“離出來剛好,分了他的錢將就給你哥買房子,騰出這邊來我燒香拜佛抱孫子,清淨。”她順口這麼一句帶過去,子君也就不再多問,她反倒來了勁,問道:“他那邊怎樣,有人嗎?”子君故意激她道:“有了,來得還挺勤。”沈文欣罵道:“哼!什麼東西!”子君借大哥一步說話,打問周鴻宇,蘭子軒道是黑市火並,趙錢孫與周鴻宇父子生生被打死,因為是晚上出的事,被大雪蓋了個箍囤兒,等雪化了才被人發現,屍首還是拾好去收的,滿嘴說她有情有義。姚祥玉花錢火葬裝盒,在市南買了塊墓地葬下了。

第二天,蘭家兄弟去市南獻花拜墓,鏤刻的竟然是“先父”“亡夫”的銘文。兄弟二人往回走,子君突然想明白,定是拾好立的碑,這才向大哥細問拾好的下落,子軒道拾好回四川老家去了。他以為子君這麼問一定知道了他犯下的男人錯誤,反正無人對症他指著腦袋誣陷拾好道:“那女人這裏有問題,周鴻宇拿她當畜生養,都值得教她收屍穿白......”尾音未畢,他的話被子君的電話鈴錯愕成一個留白,子君接起來,電話那端是錢德勒幸災樂禍佯裝遺憾的腔調:“我說蘭兄弟,事兒一出我直接找人事科再找方局長,好話說了一籮筐,我就說了,要除蘭子君,先除掉我錢德勒!可方局長也說了,這是上麵直接下達命令,就事兒拿人開刀,說要殺雞儆猴。唉――子君兄你不要擔心,等你回來,我給你做保......”子君掛掉電話,悔不該在錢德勒麵前坦白了講學曆造假,他被稅務局除了名。他晚上把這事告予玫瑰聽,玫瑰一聽便也聽得出來是錢德勒在中間搗鬼,破口便罵他是婊子養的狗東西,他控製不住的手舞足蹈,像在手裏掂著一塊兒整板磚,如果錢德勒在場大有橫屍當場的悲慘。突然他像斷了電的搖頭扇停住了,他覺得這種真性情在身心以理的東方人麵前有失風度,想了一下道:“他是笑裏藏刀的李義府,口蜜腹劍的李隆基,是偽君子。”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子君早有脫曹投漢的心思,錢德勒把他推進河裏正正逼他學會了遊泳,他心中並沒有想象的氣憤,隻驚喜滿口的讚歎玫瑰講典故有板有眼,頗有中國通的味道。適時,又進來何淑曼的電話,她邀子君到家裏,子君挽起手腕子看時間,二十點整,到她家不外乎聽她談舊情愫,做朝秦暮楚的風月之事。何淑曼不知子君身在青島,他借故信號不好,“喂、喂”兩聲潦草掛掉。兀自嘲諷道:“誰言君子坦蕩?誰言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要改,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