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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壓倒性勝利。

千山雪VS咳……活雷鋒

夏世錫知道麵前的這個男孩其實不常流淚,他流淚的原因甚至不是因為他想挽回與他之間的感情,很多時候,人隻是因為酒喝太多了而流淚。

但他仍然覺得自己應該適當的安慰一下:“不要難過了。”

脆弱的貝斯手將象牙般白皙的潮濕臉龐調整到一個可以看清夏世錫眼睛的角度:“你知道這不容易……”

“我知道你愛我……”夏世錫很認真,其表情甚至很像某個大學教授:“當丘腦中的多巴胺等神經遞質不再源源不斷地分泌,勢不可擋地洶湧而出。就表示我們已經愛到了頂點。這時候我結束的就不是愛情,你也沒有立場說,我還愛著你。因為它已經風平浪靜,接下來就是枯竭了。”

貝斯手的表情是凝固的。

也對,他哪裏見過這麼有說服力的異教徒?

“所以怎麼辦呢?我們必須分手。最好哭得死去活來,這樣最完美的時刻才會被恒久銘記……你明不明白?”

虐戀情深的道理顯然難以打動毫無慧根的人。

於是夏某人厭煩的點煙,這個遊戲他玩很久了,人心脆弱而有趣,值得他血淋淋的記上一筆。

其實他不需要解釋,因為他天生獵食。

夜風吹過來,吹散了貝斯手的劉海,露出空洞迷茫的臉。

夏世錫早上起的最早,一杯熱咖啡,兩杯奶昔不加糖,湯匙攪到第三圈,周蒙拿著外套準時從房間裏出來,倦怠的眼睫微微抬起,角度刁鑽的瞄了他一眼,他勾起杯子輕輕唑了一口,然後用蒙了濃香的喉嚨例行問候:“早安。”

周蒙深以為一覺醒來是他最美味的時刻。

於是他喉頭哽了哽,放下外套:“我去刷牙。”

夏世錫得空打開筆記本,檢查昨天的郵件,然後雙擊桌麵上一個叫《神奇物種觀察日記》的word,劈裏啪啦敲了幾行字:

(他是個大男孩版本的陰謀家……縱使他再怎麼的穿西裝,身上、臉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依然能看出,他隻不過是一個具有成熟、紳士、優雅的還沒長大的大男孩而已……)

邵帥慌慌張張的從房間裏衝出來,襯衫的扣子七扭八扭,亂糟糟的雞窩頭擋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邵帥最近有點反常,照理說他的生活是很規律的,難道是失眠?

他走過去倒了杯牛奶給邵帥,看他兩手捧著,乖乖喝完:“有煩心事嗎?”

邵帥用力拿指尖戳戳夏某人的胸膛。

夏世錫十分喜歡溫順的人做這種可愛的反抗,所以他偏頭,欺身而上,去追逐那抹沾了乳白的唇色……

沒得手,因為後麵有人鬼叫:“你媽B對得起冰哥嘛?”

夏世錫轉身,對上全世界最妖的眼睛:“我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有時候他會覺得那對眼睛光用來發射怒火,而不是暗送秋波,實在有暴殄天物的嫌疑……可某人的審美顯然旨在金剛怒目,降伏四魔:“你怎麼這麼能吹牛B呢?你說得那些叫人話麼?”

“這隻是價值觀不同而已……”

“你跟我這裝你媽了個B價值觀?我***。你以為冰哥看上你好看啊?瞅你那O型腿兒吧,狗都來回鑽了,更別提你那臉,能跟大爺比嗎?精靈耳朵,腫眼皰,三皺鼻子帶酒糟,你媽B就是個後娘養的……”

“你不要亂罵人啊。”邵帥一哆嗦,先行喝止。

“你是為了跟那個禿鹿蛾子親嘴嗎?我***,***,***”顧某人開始大肆罵人,關於他在這方麵的天賦和想象力實在很天生的,強生的。

夏某人沒有那麼高的嗓門,也沒有那麼低的修養,於是選擇菩薩低眉,慈悲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