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很喜歡骨頭長得好看的人,不管是鎖骨,盆骨,肩胛骨……甚至上次有個人咬肌長得像骨頭,他也來了性致……
於是眼下的饕餮盛宴更加的讓周某人食指大動。
周未湊近了一些,像別扭的貓咪故作鎮定掩耳盜鈴的湊近了主人養的觀賞魚。
男人潮紅的臉騰騰的冒著剛出爐的熱氣,眼角不知是淚是汗的潮濕,囁嚅的嬌嫩唇瓣微微開合,似在囈語某人的名字,因為那磨人的前戲汗濕的發絲貼在臉上,甚至有一些滑進嘴裏,汲出黏黏的唾液……整個人仿佛一捏就碎,虛弱的如同臨盆的產婦……
周未一邊觀察著軟柿子顫動的睫毛,一邊慢慢說:“你幹淨的吧……?恩?”
軟柿子縮縮頭,周未更鬧不清這家夥是冷了還是默認,但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決定先采取望梅止渴的指奸。
入手的感覺一片濕滑,高熱和柔軟的觸覺在他腦子裏像放起了煙花。
在此之前,周未從未遇到有人那裏軟成這樣的……
多數人在遇到入侵時都會下意識的緊繃,這是無論多少次經驗都無法避免的(打藥的除外),因為畢竟是別人的東西,沒有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叫異物,不可信。
能順從成這樣的……
周未險險的調整出一個淡定的表情來,卻無法抑製撿到寶的激動:這得是多軟的柿子啊~
敏[gǎn]的嫩璧隨著指尖的挑唆不停抽搐,男人張嘴,淡淡的一聲:“啊……”
什麼叫酥若無骨?這簡直就是妖孽臨掛前吐出最後一口妖氣的撩撥。
周未的手指驟然停下,有些懊惱的側躺在他身後,一隻手拉開他的腿,另一隻手扶著肉刃往裏送:“靠……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好聽……”
可他又不禁在想,這要是做到高 潮,一個個易碎的單音節從他喉嚨裏顛出來的時候,自己該爽成什麼樣啊?
和諧的拉幕,讓淫奔無恥的剪影在帳簾上挑唆看客更深層的欲 望。
於是饞貓在飽食一夜之後突然悟出一個道理:不能鬆嘴,一定要叼著跑過心懷叵測的鄰居家屋頂。
然而比較不幸的是,在他清早醒來,淡笑著輕吻自以為還在熟睡的某隻軟柿子腦門,然後出門尋找將獵物養肥的早餐的時候,軟柿子給他來了個不告而別,而灰姑娘留給白馬王子的信物不是鞋碼大小,而是肩胛骨上,在他深深貫穿時,佛也要抓狂的淺淺齒痕。
這是周未跟邵老師的第一次見麵。
第二次便是開學後的第一節課上。
“大家好,我叫邵帥,現在是你們的英文老師……”講台上的男人忙著在黑板上寫自己的名字。
周未忙著在他已經睡了一年的黃金角落裏交待顧亞傑:“老師過來叫我啊。”
萬分不幸的是,他說話的聲音大了點,老師的耳朵又靈敏了點。
於是片刻的鴉雀無聲之後,邵老師信步走來,眼神職業化的鎮定。
他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幾乎可以算是受了驚嚇,眼睛開始變得明亮,從霧蒙蒙的一片遮雲蔽日到手可摘星的夜色程亮,他似乎在瞬間明白,什麼叫運交華蓋,天意冥冥。
扯了個玩味的笑容,他站起來。
邵帥的目光落在他桌上放的那本五線譜的姓名欄上。
“周末?”
哄堂的笑聲。
“是周未,夜未央的未,邵老師。”
慣於夜行的貓科動物覺得自己的名字真是詩意。
貓科動物VS軟柿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