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相待嗎?這般力道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家,不嫌太過粗暴?」

名為續緣的黑髮青年,溫柔神色依舊,語氣卻淡淡的冷冷反擊,「爹親隻說有人會為老不尊,無須太過客氣。」

「呼、呼。」這一聽,白髮藥師不免慣性歎道。「好個素還真,其子果真頗有乃父之風。」嘴角一揚,倒又說起,「是說藥師我不是那麼小氣之人,素還真卻偏是要將禮數作齊,是怕在師弟月才子麵前削眉角嗎?」

黑髮青年聽了,難掩輕顫,沈默半晌,推開身後的懷抱,隻是淡淡又說,「誰教某人心機這般重,就算不追究,也不肯親自說。」語畢,黑髮青年不禁一聲嘆息,執起筆來又繼續未完之事。

這細微反應瞧在白髮藥師眼底,不覺有趣,更是故意心知肚明的問道。「喔,你倒說說這某人是怎樣心機重。」

黑髮青年執筆動作未停,甚至頭也不抬,可出口的回應卻犀利的叫白髮藥師哭笑不得。「就愛明知故問的耍著人玩。」

「哎呀呀,知我者續緣也。」難掩笑意流洩,這倒是第一次啊。被人損了,還這般開心。白髮藥師笑著就這麼靜靜看著黑髮青年的背影。

同樣,另一處不見天日的葬屍窟。

新任的邪皇、取而代之的教凰,一廉幽幕下的朦朧身段,教遠道而來的醒惡者看在眼底,更有難以言喻的想望。

刻意要他在眾人麵前作下誓殺背叛者的承諾,其私心也不過是要他徹底斬斷與慕少艾的聯繫,先前折翼的計畫已產生無法挽回的變化,既是如此,以輔助之名,倒也能從旁控製,甚至是納入其下。

在眾人皆退下後,北辰元凰獨自等著將會去而復返的醒惡者。一如早前察覺的不懷好意,在他經過蛻變之後,那雙陰沈眸底藏有的渴欲未變,更甚有加遽的傾向,這對他來說,不是壞事,卻也談不上好事。

倘若能施以手段善加利用其能力,他倒也不怕付出一點犧牲。隻是醒惡者並非易與之輩,操控人心若是用在尋常人,他有既定的把握,但對醒惡者而言,卻有與虎謀皮的致命危機。

思緒幾番熟慮期間,醒惡者一如他先前預料一般的去而復返。他靜待於王位上,等著醒惡者掀開簾幕,等著在簾後,他即將感受朦朧光影下幻化而出的北辰元凰,是如何浴火重生為更加豔麗絕倫的鳳凰。

愛缺。十六

那日之後,他選擇避而不見。

昏沈的神智,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愛欲沾染的痕跡,他在迷濛的夢境中載浮載沉,渾身高熱的尋不回一絲清明。

床側,一雙鬱抑的眸正苦苦自責,身旁的慕少艾卻更落井下石的邊把脈診斷、邊搖頭嘆氣,「傷體未癒又逢驚嚇過度,氣血紊亂又加風寒染身,嘖、撇開這一身林林總總的皮肉傷,某處傷口撕裂極深又遇感染發炎,才是這高燒不停的罪魁禍首。」

「我說羽仔你是欲求不滿多長一段時間,好好個美人被你折磨到這般程度,你想考驗我的醫術,也不是這樣玩得吧。」慕少艾小心翼翼的一邊處理傷口,一邊不忘口頭損罵幾句。

瞧這傷勢,羽仔分明是把人玩到暈死過去再暈死過去,無限循環到幾天幾夜,可憐的美人兒第一次遇上情動便會獸性大發回歸梟獍本色的羽仔,實在是太讓人不得不掬一把同情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