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的情懷,是掩麵的情熱,喘熄間,緊勒的呼吸混著他和那人的氣息,頭一次欲罷不能的貪戀吸吮。
當遠離暗湧的一剎,旖旎波光襯映那人一片光裸的膚白,誘使他盲目眩惑,再也關不住心門的衝動,急迫渴望汲取。跌跌撞撞,還不及歇息、喘氣,他已將那人壓上一麵濕漉的石壁,傾洩而下的激流不斷沖刷,卻怎也澆不熄已然失控的情火。
他吻得激狂而火熱,漫天而降的甘霖,如同一泉甜美的點綴,他放任著自己一飲再飲,徹底嚐盡落在那人身上的每一處甘甜。
剝奪那人抗拒與掙紮的權利,他以強勢的姿態步步進逼,導引著那人全麵投降的屈服,癱軟無力的任著失製如狂風暴雨逐漸氾濫淹沒於周身。
停不了的沈淪,已是無可遏止。
愛缺。十二
回憶,有時藏有最深的的遺憾。當年的銀髮青年犯下的錯事不計其數,導致多年後的白髮藥師用盡心力的彌補。
金烏西墜,這是個日落時分。
暮色,總有令人不勝欷噓的感慨。在琉璃仙境被他玩完後,新的根據地不需愁,便有人雙手奉上。了無之境,當年銀髮青年義弟之所。
當時刻意串演的一場戲,隻為取信暗中觀看的翳流之主。豈料,半途生事故,造就意外的演變,狠絕無情的戲碼要演得真,下手自然不能心軟。在當時,銀髮青年下手雖殘,卻隻是一種障眼手段,隻需搶在時間點救治,那雙腿時絕不會廢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事後的補救,卻在翳流教主攔路之下,衍生波折。甫一入教不多時,便立即破例擢拔為座下主宰,需時時刻刻隨侍在側。錯失了醫治療效,造就不可彌補的憾恨。
無法抹滅的愧疚,促使當夜他失了理智回應那段變質的情感,跨越了兄弟情誼的界限,注定了日後不可避免的遺憾。
『有時候,我感覺男人的心眼遠多過女人,他不會希望你問起他。』那日,曾有過情傷而今全心守護當年銀髮青年義弟的男人,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一時愧疚造就回應不了的情感,最終還是負心的銀髮青年,即使變了模樣,轉而當起朝向光明的白髮藥師,依舊改不了骨子裡烙印的冷情、負心的陰影。
他揚著笑,嘴角不掩嘲諷,在那日望著那離去背影,喃喃笑說。「正在缺人之際,無悼一人庸的本事,怎能忘卻呢。」
他沒有忘記曾有的愧疚,隻是他選擇以另一種方式償還遺憾。踏出僵持的第一步,以虧欠作為基石,假借相助,才能製造機會彌補曾經裂痕的存在。
那是其一,欠下的情債。其二,欠下的是人命。
當時誇大的傳言,人雲亦雲,日後才知謠傳總是不可盡信。
銀髮青年入教後,便不再雙手染血,改以智計壯大翳流,狠辣作風、狡猾手段,辯才無礙的說服口才,短時間內便晉升至翳流教內次二高位,深得教主寵愛。
當時的南宮教主對銀髮青年幾乎是作到百依百順的地步,銀髮青年的要求無不順從、允諾,將之捧在掌心的寵溺,對銀髮青年的信任也達到無人能敵的偏執深信。
「萍生…」總不厭膩的呼喊,時時刻刻無不流露著執迷。南宮教主對銀髮青年的心思,太過顯而易見,逐漸成了一種獨佔的束縛。
不止一次在夜裡,南宮教主獻上身心的渴求,然而銀髮青年卻始終冷冰冰的不含情緒的回應。躁動、不安,無法確切掌握的情感,逐漸侵蝕南宮教主毒霸天下的雄心,焦慮思索全是如何全盤佔據銀髮青年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