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極端的死亡假象纏繞,演出了一場不甘的悲鳴。假造的戲,演就得真。
「啊──」他的哀嚎漸漸被一種狂妄的笑聲取代。「哈哈哈哈──」看不見的真相正在演繹,上演著不為人知的弱肉強食,強者為王。
十天為期。是等待著他殘餘價值用盡的男人,給他好友的期限,碰巧也是男人處理私事的期間。
無人得知的變化正在發酵。十天,說來不長卻也不短。他想起當初合作的利益交換,偷情不過是附屬的娛樂刺激。何該給男人的真正利益,他正等著他來取。隻是,人總是不甘寂寞,惡意的捉弄似乎不失為排遣寂寞的一種宣洩手段。
瞧他即將取代的身份,便足以和男人玩一場諜對諜的惡趣味。他想著便笑,不屬他的混亂記憶在紛飛,片段皆是男人不為人知的過往,猶如在看場紀錄片,一幕幕皆是那樣的驚心動魄卻又意猶未盡。
有一段。最初的開始。屬於南宮教主的記憶。
當時,男人的名字是。
「認萍生。」這是一聲極具威嚴的喊喝,出於為首一張剛毅又不怒而威的俊顏口中。「你已被我方人馬團團包圍,乖乖束手就擒,接受忠烈府的審判。」
「哈哈──」一陣輕狂的笑聲揚起,如同風中亂舞的銀白長髮,那樣的旁若無人、恣意瀟灑。「笏政,當代的忠烈王啊,你說怎樣的死法才能回報你這異想天開的說詞呢?」銀髮青年笑得美艷,口吻是那般的親暱,可出口的言論卻是弔詭的不掩悚然殺意。
「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已是喪心病狂,王上無須在跟多費唇舌,隻要一聲令下,這魔頭今日必難逃生天。」笏政的手下,連同前來圍剿的高手皆是群情激憤。
「認萍生,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束手就擒、接受審判,尚有活路,如是執迷不悟,休怪本王無情。」雖是公正無私,但天生仁慈的性格,笏政仍免不了勸說。
最後通牒已下達。銀髮青年卻依然故我。「要命,憑本事。」一聲輕笑,正欲開啟戰端。
驀地,一道身影衝進人牆,護在銀髮青年身前。「手下留情──」來人,不同於銀髮青年,一頭烏黑的髮絲,襯映一張憂鬱卻又楚楚動人的美麗臉龐。
「你、」來人闖入的一瞬間,銀髮青年有一剎那是怔,但隨即便又恢復如初,那般冷情的姿態。
「請忠烈王放我兄長一條生路,無悼願代兄伏罪。」來人是銀髮青年的義弟,長年體弱多病、足不出戶,銀髮青年四處為惡的事,在銀髮青年有心隱瞞下,直至今日才聽到風聲。
隻是忠烈王還不及回應,銀髮青年已搶先出口,「誰要你多事。」冷淡無情的口吻,不帶情感的冷酷眼神,「滾──」
「兄長!」來人的神情是震驚的,隱約藏有一抹受傷的神色。宛如截然不同的人格,來人雖是疑惑在心,卻也顧不得思考其中的變化,隻是轉身再度請求。「忠烈王無悼懇求你──啊!」
可還不及說全,緊接著發生的慘劇,太過突然,眾人一時均被驚傻。
「不是要你別多事了嗎?」宛若再說著無關痛癢的小事,銀髮青年麵無表情聽著來人腳骨頭碎裂的聲響,「要是廢了一雙腿…」抬起來人的小臉,「你說…」銀髮青年冷冷笑了,那樣的淡然無謂。「誰賠的起呢?」
滅盡至親五倫,專嗜殺戮的魔頭。
當時銀髮青年。當時的認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