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崩潰?
──他終於知道。
這是一個計,目的已達成效。
劍子的精神恍惚、龍宿的發狂遠走,一如預期,假扮的人啊,得意笑在心底。該是收線網魚的時機啊……
跌坐在佛劍身旁,劍子目送著龍宿的背影,雙眼不見焦距,尚處在神智迷離的階段。驀地,後頸一疼,還不及察覺的意識就此陷入昏沈。
劍子緩緩倒落,從此不見蹤跡。
這一夜,誰做了替身?
令他目睹了駭人景象。
風,在吹。今晚的夜色,陰沉。有人潛入了皇城,無聲無息,一路深進了皇宮最內處,直至當今聖上的寢殿。
來人輕易解決守夜的兵衛與近侍,隱匿氣息,步步走近寢殿中正酣睡的年少帝王。
來人凝視著年少帝王,未知的麵孔下,隻見一雙憤恨隱匿著瘋狂的琥珀瞳孔,無聲的注目,眼神卻逐漸越顯淒厲。
來人想起當時年少帝王為留他而使的籠絡手段,果真是極具效率的讓這一切加速崩解的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他恨自己恨到極欲宣洩的悲憤,已是狂了理性、瘋了神智,隻想狠狠淩虐招致自己鑄下這一切的源頭。
來人的指尖悄悄觸上年少帝王的頸,慢慢的五指包覆了那纖細,細看著年少帝王的眉眼唇齒,有種過於漂亮的豔麗色相,襯著吹彈可破的細緻與穠纖合度的身段,來人不由笑了,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或許年少帝王比他還具有色誘的本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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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許是權力的慾望毀了那張過於漂亮的麵孔,才使得當初他看不清這慾望背後的那張臉,輕易的委了身,而現在看清了,討回也正是時候。
來人笑了笑,手上五指漸攏,一股迫人窒息的力道逐漸引起了身下沉睡的年少帝王的掙紮,眼睫不住顫動,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扳住掐上喉頸的大掌。
沉睡的時刻已終止……
該是甦醒了。
醜聞、三十二
他醒了,卻是目不能視、口不能言。
一場逼命的危機,伴隨著年少帝王的甦醒而減退。他睜開了眼,卻隻見黑暗,他張開了口,卻發不出聲,他四肢欲動,卻動彈不得。在進一步察覺穴道被封、武力被禁,這是何等的處境,年少帝王不由冷汗涔涔。
「嗚嗚──」唇齒被縛的掙紮聲,龍宿聽在耳裡,笑在心底,沒來由的好心情竄升,原來綁人也是一種愉悅。
他沒有讓他耳不能聽。看不到、說不著,就足以有許多折磨,讓人盡情肆虐。
吐氣如蘭的拂過年少帝王的耳稍,酥癢的溫熱,卻是惹得年少帝王頭皮發麻,莫名的心悸感直飄,掙動不由越趨激烈。
這樣的掙動,看在龍宿眼中,卻成了一幕衣衫不整的挑逗。裸白的膚,若隱若現,被綑綁的受虐氣息瀰漫,更是無端激起男人劣性中的殘暴。不由,笑了。「有幸一見陛下這等景象,真教人興奮莫名啊。」
年少帝王一怔,似乎在龍宿開口的同時,也驚覺了他的身份,不禁掙得更急了。「唔、呃──」
龍宿又笑了,卻是不掩邪氣。「別急……」雙手伴著身形,強大壓力隨之製住了年少帝王所有反抗,「漫漫長夜,陛下…氣力還需省用啊。」
是夜。這夜。年少帝王初嚐失陷的苦痛。一次又一次,直至氣空力盡、傷痕累累,求饒、投降都已無法化消這場侵略,意識逐漸淹沒於浪紗下。
他看見了什麼?
──折翼的元凰。
影子帝王收到了通報。
一早,便行色匆匆的趕往年少帝王的寢殿,欲詢問當夜值班的守衛與近侍,消息傳來皆是氣絕身亡的下場。
眼見已過早朝時刻,年少帝王卻一反往常的不見早起梳洗,事出必有因,影子帝王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