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朋友不再是朋友…

從未想過的答案。

劍子不由怔了。

醜聞、六

之後,極端再度發生。

當獲知傲笑紅塵受創,導致下半身癱瘓的罪魁禍首是龍宿時,劍子幾乎是閉上了眼。

然,不願正視,並非逃避,而是始終堅信與龍宿之間的情誼。隻是當日懸浮奇穀一行,聖蹤的謎中題,再揭曉的一刻,劍子從未想過的答案,卻再也無法裝作不知。

朋友不再是朋友。劍子心中默唸,卻不由苦笑上了嘴角。當真不曾想過與龍宿之間的的絕境,竟會有步入的時機。

事出總是有因。

劍子明白,算計成性的龍宿,每一步極端背後形成的主因必是讓人無法理解的真正目的。

但饒是他智冠群倫、智計百出,滿腦的腹黑詭計,卻也是猜不透、想不明龍宿的每一步盤算究竟是為了何人、何事、何物而行?

心思轉啊轉、繞啊繞,卻都還是不如一句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縱然,這回依舊被龍宿拿個千奇百怪的理由賞閉門羹,他也一定要闖他一闖,見上一麵,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

然而,相見不如不見。

這個道理,在這時,劍子仍未悟通。

眼見的假象、背後的真相。

真實的存在常有虛假為掩飾。

天色暗了。這本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隻是在三十年後的中原,入夜無疑等同於危機的來臨。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佛劍跟著身前的少年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這是少年的落腳處,也是少年唯一遮風擋雨的住所。

佛劍無言的跟在身後,卻在踏入山洞的一刻,不由蹙起眉頭。陰冷的濕氣瀰漫,冰寒的感受如處極地,讓人難耐的刺骨凍霜。

這三十年,少年難不成就這麼孤伶的一人躲在這不見天日的陰冷山穴?佛劍心頭起了疑問,卻在火光瞬起的剎那,反倒什麼也問不出口。

山洞內,隻見火光映處,便是一座又一座的牌位,林林總總,刻寫的盡是中原義士。少年拂身拜了拜、又拜了拜。神情是那樣的虔誠,卻又藏著一股說不盡的傷悲,佛劍目光凝著,頭一回心悸得厲害。

一直,到少年做完了每天例行之事。佛劍這才見少年回了身,衝著他淡淡一笑。那是無言的意謂,笑中訴說著他沒事,請安心。

而後。少年開始準備起晚膳。

隻是當少年悠悠攪動著鍋中說是菜湯,卻不過隻是幾根菜加水熬煮。佛劍不禁難掩頭皮發麻的難受,心揪的難以置信少年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佛劍說不出話。太過揪心的感覺,疼得佛劍開不了口。

時間就在這般靜謐中流逝,直至夜更深了。

睡夢中的真相悄悄浮現。

就在這個夜晚,他成了夢中的見證人。

醜聞、七

決裂,就在目睹的一瞬。

今夜,疏樓西風來了個賊。偷偷摸摸、東躲西藏,不見天日的暗地爬牆,何該是個雞鳴狗盜之輩,然,月光悄然遊移的現形下,赫然,映出了一張麵目。

一張,說是仙風道骨、說是氣質不凡,宛如天上摘仙,俊挺的堪稱天下無雙的麵目。

四下無人之時,自然是沒人發現這個賊。隻是,本該醒目的舉世嘩然的某道教先天,這會卻轉行當起了賊,無聲無息的正準備潛入某儒教先天的住所。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明訪見不得,那就怪不得他來個暗察囉。

從他不請自來,龍宿說是閉關起,他倆也有好一陣子未見。最初,劍子本來還不以為意,直至蜀道行一事、再添傲笑紅塵一樁,劍子才驚覺這都是發生在他倆不再見麵之後。

隱約,透著一絲古怪。不僅是事,人更是古怪的莫名。

隻是這會,他在意起的倒不是這,反倒是一種陌生的令他不由納悶的感覺──他竟會想念起龍宿。相交百年,這種感覺倒還是頭一回厲害的教他無所適從。

不就是好友嗎?隻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這樣的思念當真僅止於好友?隻是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