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3 / 3)

“胡說八道。”鶴一行臉色微變,他對這樣周詳又剛烈的計劃聞所未聞。母後,範增難都是隻字未提起過,這一宏大計劃,鶴一行暗暗心驚,目光寒冷,瞄向遠方那無辜人身上,此人絕頂智慧,天下無雙,若非自己手中握有他的軟肋,定然沒把握掌控他。殺意閃過眼眸,鶴一行暗下決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為防萬一,這個人絕不能留!

“可惜,知痕潛進王宮,翻遍深宮內院,也未找到平恩蹤影.......”墨硯子無不惋惜,“若不是我與他再度偶遇,好容易勸下,隻怕他早已......”那倔強的人兒恐難等到第二日就已厭倦世間,絕塵而去了。後麵的話墨硯子並沒有說出,但無名卻清清楚楚的了解。她雖晚生二十年,沒有趕上知痕平恩的故事,可這一路耳濡目染,真真切切,切身體會,卻是絲絲入扣,感動在心。現下留的,除了與墨硯子雷同的惋惜,還有綿延不斷的痛楚,替那一雙天人永隔。

偏鶴公子還要雪上加霜:“他自然是見不到的,就在他入宮之前,母後已經領了範增難闖進別苑,趁人不備,將被男色迷惑,誤國的昏君處置掉了!”

一石驚破水中天,無名和墨硯子同時驚呼出口:“什麼?!”

鶴公子笑的越發類鬼:“沒什麼的,母後說,無非是瓶極品的化骨水,澆遍他從頭到腳,然後看著他一點一點融成血漬,滲入土中,幹幹淨淨,渣也不剩。哈哈,可笑那個叫平恩的傻瓜,都化到胸口,快沒氣了還聲聲念念的求,求母後不要將他的死訊告之知痕,求母後就此放過知痕,就算是為了懲罰自己對母後的極度冷漠,也要讓二人陰陽相隔。不過,”他眨眨眼睛,指指遠處,那裏有人被無名他們的呼叫驚動,已經朝這方邁步,“我會如他所願不告訴他真相,我還要設計騙他把卻邪之心交出來呢。”

“公子留步!”無名死死拖住鶴一行的一條手臂,用盡千方百計的哀求,“無名今後再不逃了,求公子大人大量大慈大悲,放過卻邪之人。他隻是錯生肉胎,並無罪過呀。”

鶴一行一甩衣袖,將無名摔個趔趄:“並無罪過?你可知我泱泱前秦國便是毀在這人手上,還有後陳,聽說後陳國圍城兵卒十萬一夜之間軍敗如山倒,全因身為主帥的他,居然在千鈞一發之際,棄軍逃夭,自己翻進深宮尋人,久待不回,致使大軍群龍無首,兵心大亂,加上沒有天時地利人和,到頭來死傷多數,最終輾轉回國的僅僅剩下三成人馬。而並肩王翼天丹更是自此心灰意冷,留書一封後便杳無音信。新皇獨立難支,雖費盡心機,仍是無法同時對付內憂外患,最終難逃亡國厄運。你還敢斷言他無罪過!哈,這卻邪之人窮盡今生能否償清罪孽我看都未可知!!”

無名徹底無話。鶴一行的確所言不虛,知痕與平恩,一場癡迷在法理之外,在世俗之側,不被包容許可在所難免,尤其還搭上了兩國交戰,千萬人性命。一個不惜與相國嶽丈為敵,破釜沉舟,也要挽留知痕在身側;一個,始終擔憂另一個,怕他為難,為他著想,不惜背負不仁不義不忠的惡名,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