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條件趙常誌都答應了,那麼下麵就要看徐青墨的表現了。
“不知道小兄弟要怎麼砍那棵槐木?”管家陰測測說道。
徐青墨看著管家的眼神,知道這個家夥是考驗自己,自己之前在趙常誌麵前裝作一副很懂風水的樣子,砍槐木的時候,要是不展露兩手,那可是要被質疑的。
“麻煩給我準備碗,紅線,糯米,還有七根筷子,記住,不要銀筷子和象牙筷,就要那種最普通的竹筷子,最好還是用了幾個月的。”徐青墨感覺怎麼裝逼怎麼來。
小女仆乖乖跑了出去準備這些東西,而趙常誌被管家推著下樓去庭院,徐青墨最後走的時候,看了屋子中的蕭如是一樣。
她站在窗子前,看著庭院中的槐木,孤獨而憂傷。
徐青墨知道,自己對蕭如是所做的,並沒有真正救到她,隻要她還是趙常誌的妻子,那麼她就還會受到欺負。
但是徐青墨又不能幹擾人家正常夫妻,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徐青墨歎了口氣,然後在轉身離開。
等到徐青墨走了之後,蕭如是才轉過身子,看著徐青墨離開的背影,目光流轉,瑩光閃閃。
下了樓,來到庭院,小女仆提著一個籃子跑了過來:“東西找來了,這筷子現在都沒有人用了,還是讓人去外麵垃圾桶撿的。”
“幹的不錯。”徐青墨接過籃子,摸摸小女仆的頭。
“走開!”小女仆欣喜的拍開徐青墨的手,跑上樓去。
二樓窗口,一襲倩影幽然獨立,趙常誌和那個管家也站在門口,看著徐青墨,眾人都想要看看,徐青墨倒底要怎麼樣來砍這槐樹。
要知道,徐青墨所要的東西中,可並沒有斧頭之類的利器。
徐青墨用碗盛了水,然後拔出一支筷子立在碗底,說來奇怪,竹筷子乃是四方,頂端乃是尖的,照理說不可能立在碗底,但是徐青墨手中的筷子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巍然不動。
農村風俗中,也有用筷子立在碗水中喊魂的土法子,但那是三根筷子並在一起相互借力,才能勉強站立。
筷子立了幾分鍾,徐青墨抓起一把糯米撒下去,將筷子衝倒,然後拿到一邊,將第二根筷子如法炮製。
七根筷子輪流立了一遍,碗水中也堆滿了糯米,徐青墨取了七米長的紅繩,在糯米水中浸濕,然後每個一米就綁上一根竹筷子。
將係好的筷子拿在手中,徐青墨又拿起那碗糯米水,來到槐木前,將糯米水澆在他的鞋底,然後繞著槐木轉起圈來。
徐青墨左手拿著筷子,右手拇指倒按在眉心,往上一劃,在額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就好像是天眼一眼。
徐青墨腳下的步子也很奇怪,絲毫沒有規律,一會邁一大步,一會兒又原地踏步,有時甚至還轉身往回走幾步,而且每一步下腳之前都懸腕而估,好像在感應著什麼。
一邊轉圈,一邊盯著槐木,好像要看透槐木的弱點一樣。
管家看到徐青墨的表現,然後不屑一笑:“裝神弄鬼。”
事實上徐青墨確實在裝神弄鬼,這還是他第一次跳大神呢,隻不過要表現的越神湖越好,他在南非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多次見到當地土著巫師祈福念咒什麼的,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想象還有之前在地攤雜書上看到的一些皮毛結合起來,就成了眼下這些玩意。
趙常誌也剛要不屑嘲諷,突然渾身一哆嗦,感到陰風襲來。
槐木在徐青墨的環繞注視下,居然無風自動,樹葉簌簌抖動起來。
趙常誌不可置信的看著槐木,滿臉驚嚇,小女仆也是驚訝的張開了小嘴。
“逆龍步!”
徐青墨大吼一聲,腳下的步子陡然加快,依戀踏出幾步,欺進到槐木身前,然後左手一抖,一支筷子勁射出去,“錚”一聲釘在槐木樹幹上。
槐木木質堅硬,便是用鐵釘都很難釘進去,徐青墨手中的筷子卻鋒利無比,宛如刺入豆腐一樣刺進樹幹之中。
“嗡!”
整個槐木猛然一震,所有枝椏顫動起來,陰風更盛。
徐青墨沒有停歇,繼續踏步,手下也不停歇,將剩下的筷子陸續飛射出去。
“錚!錚!錚……”
筷子不停的釘在槐木之上,尾端用紅繩相連,就像是一條紅色大蜈蚣虯結在樹幹上一樣。
槐木瘋狂舞動,就像是一個巨人在掙紮在咆哮,卷出的陰風,將庭院中其餘的草木紛紛吹倒。
趙常誌趕緊讓管家推他進屋,全身瑟瑟發抖,小女仆驚訝的合不攏嘴,躲在門後又好奇的彈出腦袋,樓上窗口伊人獨立,倩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