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周,周幾忘了,我剛接待完個客戶他就來了,直接問我認不認識你,還問我你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在……對,他就問你是不是在那邊,我就奇怪了,知道還問,他說隻是為了確定。”
“然後呢?”
“然後他就自報身份,說有個大客戶委托他們調查你的事。啊,我當然什麼都沒說,怎麼著也不可能把兄弟賣了吧,誰知道想調查你的人是誰啊。說真的阿季,你回憶回憶,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他這半年和隱居沒什麼區別,能得罪誰?
“那以前呢?你好好想想,不然為什麼有人花錢找你啊。”
“沒有。”季宣想也不想就說。
“奇怪了……最近你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就給我打電話,或者找高烈。啊不對,先找他,他近,可靠。”
季宣笑,“我就不可靠了?”
“我不是那意思,多個人幫忙總好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宣應了他,掛掉電話繼續啃蘋果。
漸漸地眉頭都啃皺起來了。
掉過下巴的同事剛好路過,“怎麼了季宣?不舒服?”
季宣看著蘋果自言自語,“真麻煩……”
“嗯?”
“難吃死了。”
該來的總歸會來。
比如寒流,眼看都快開春了,又冷了一場。
還比如顧冬藏,曆時三月,總算學成歸巢。
火車晚上到,季宣那天下班後立刻去取工資,是前一天發的,試用期的半個月工資還不到一千。
季宣捏著那薄薄的一疊錢,一邊感歎“血汗錢啊”一邊又覺得無邊的滿足。
去超市買菜,由於不怎麼會弄吃的,顧冬藏家也沒廚具,就買了些可以“叮”的熟食,還買了幾瓶酒。
顧冬藏短信裏說要八點才到,等他坐公車回到家,多半九點過了。
季宣邊看電視邊等,到七點半的時候餓了,忍著沒吃,灌了一肚子水。
八點半,上了兩次廁所把一肚子水全放了,再次覺得餓,又灌。
九點半,又去了兩趟廁所的季宣實在忍不住,兩眼綠幽幽地望著桌上的鹵豬蹄,正要下手,耳邊傳來有人在外麵拿鑰匙開門的聲音。
季宣立刻興奮地跳起來。
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門打開,顧冬藏穿著黑色大衣,山一樣站在門口。
季宣衝著他笑,他卻回過頭去。
“請進吧。”顧冬藏說。
然後讓開一點,露出身後的人。
季宣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
二十三
大約一小時前。
顧冬藏下了火車轉公車,下了公車小跑步,大冬天的,穿得像熊並拖了一箱行李,還真難為他。
小區大門就有電子鎖,需要刷卡或者輸入密碼才能開門進入。
顧冬藏跑到門口時發現一輛轎車堵在路中間。
這片小區小康人家不少,開車進出的自然也不少,顧冬藏並沒怎麼在意,掏出磁卡打算走旁邊小門。
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軟而清亮的女聲,不高不低地說:“先生,我不方便下車,能幫我輸一下大門的密碼嗎?”
顧冬藏回頭,那車的後座車窗正好搖下來,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個人頭。
這一帶的治安一向不錯,而一般人對女性的防備也不會有多高,顧冬藏沒怎麼多想就幫她開了大門。
自己先進去,扶著門不讓它彈回去,直到汽車駛入。
車裏的女人說了聲謝謝,顧冬藏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