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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勢。

“你說的不過是你的猜想,我去LCA,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麼?”

高烈覺得手有點酸。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又不是我的誰。”

“哈,找不到借口了吧?老季,真不是我說你,你……你這人真……”

“你才沒意思。”

“嘖嘖嘖,聽聽,這話像個三十歲男人說的嗎?”

“你好意思說我?看看你自己吧,老大不小了還穿塗鴉帆布鞋,裝嫩啊?”

“你懂個P!這鞋是……是……是……”三次沒“是”出後續,花生的臉都憋紅了。

高烈終於到了界限,猛地站起來一人給了一下,重重地,全拍在頭頂,“都給我閉嘴!聽領導發言!”

隻見兩個受害者整齊地抱頭,縮脖子,撇嘴,用鼻子哼哼。

然後互相甩白眼。

高烈默默歎息——這兩個臭小子,脾氣秉性明明相像得好似一對兄弟,卻偏偏一個釘子一個眼,硬是湊不到一起去。

之前看他們討論裝修討論得熱火朝天,還以為從此間隙全消,沒想到眨眼間又恢複原樣。

不知道他們上輩子有什麼仇。

“阿季,你知道我們擔心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季宣嘀咕,“我沒……我真不是因為花生不去你那裏……”

“那你總得給我個理由。要知道,當初是你親口答應了幫我的,那次你突然從酒店消失,我也就當你心情沒調整好,不和你計較了。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高烈突然壓低了聲音,“還是……你在A市發生了什麼事?受了刺激?”

季宣看著他,這個叫高烈的人,從大學時就像個大哥一樣站在他和花生身旁,陪他們瘋陪他們鬧,萬一他們捅了什麼漏子,還幫他們收拾殘局。

他得意的時候,高烈比誰都高興。

他失意的時候,高烈比誰都包容。

以前他其實很羨慕花生,還有些嫉妒,高烈這麼好的一個人啊,聰明,有才華,有擔當,又專情,自己怎麼遇不到呢?

也許是那種心情太強烈,所以一旦發現看起來能夠比得上高烈的人,就忙不迭地抓住,緊緊地抓住,比如那時候的鍾林。

他還以為找到一段不輸給高烈的感情,結果隻是“以為”。

鍾林看起來能夠比得上,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不顧所有人眼光,長久隱忍而深沉地愛著花生的,從來都隻有一個人。

那麼那個能夠不顧所有人眼光愛自己的人,會不會是顧冬藏?

這次又會不會仍舊隻是一個“看起來”?

高烈見季宣一直不吭聲,有些焦慮。

他看向花生,花生似乎也覺得事情不大樂觀,慢慢地收了調侃的表情,認真起來。

過了很久,季宣才輕笑了一下。

高烈和花生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季宣雙手交握在膝蓋上,慢慢地說:“高烈,花生……我不去和你們共事是因為,因為……”

聲音隱約有些發顫,高烈差點喊他別說了。

然而季宣隻稍微頓了頓,坦然道:“是因為我什麼都畫不出來。”

二十二

真話說出口,季宣第一次明白了“坦白從寬”的真諦。

坦白以後不是別人從寬你,而是你不再背負包袱,會真正地放寬心。

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天沒塌地沒陷,江郎雖然才盡,但並不代表從此走投無路,不是嗎?

高烈和花生當時很吃驚,好在後來也表示理解。

不過高烈還是不死心,好說歹勸想拉季宣去自己的工作室,還說做助理嘛,哪裏都能做,何必要在L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