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第二天,刑警大隊很早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警員們也陸陸續續來到辦公室上班。

“喲老大,昨天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半路上又返回來了?”開口的剛剛來辦公室上班的法醫,程夕夕。

程夕夕畢業於京市警察學院法醫係,那一年,全法醫係畢業的就隻有她一個女孩子,而杜柏恰巧就挑中了她。▒▒

“本來打算去散步,結果路上抓到了一個小騙……”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杜柏猛地做起,踩上地上的皮鞋就往審訊室跑去。

看著審訊室裏端坐著的,眼裏布滿紅血絲的姬宣靜,杜柏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覺。

“怎麼樣,想好了嗎?老實交代吧。”心虛地轉過頭,杜柏的聲音稍稍提高。

“交代什麼,交待警官昨晚是怎麼虐待我的嗎?”姬宣靜有氣無力地開口,手腕更是已經紅了一片。他的頭也低著,讓人看不清表情。

剛剛隨著杜柏來到審訊室的程夕夕就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句話給嚇著了。

“咳咳咳咳,昨晚??老大你你你,你和他?”程夕夕語無倫次,又伸著頭往前看了看,看到了姬宣靜亂糟糟的衣服和頭發,再看見手上那些已經由紅轉青的痕跡,當即捂住嘴驚呼。

“怎麼了怎麼了?”被程夕夕的聲音引過來的是刑警大隊的模擬畫像師薑睺,在隊裏專門負責繪製嫌疑人圖像。

“哇哦。”薑睺看著裏麵的情景,再看看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杜柏,也發出了跟程夕夕一樣的聲音。

“一大早的都不去工作,是嫌早飯吃得太多了嗎!”

程夕夕和薑睺都是跟在杜柏身邊的老人,一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就立馬知道老大這是要發怒了。

“沒,我們這就去工作。”倆人衝著杜柏行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立刻就躥離了審訊室。

姬宣靜對門外發生的一切都不為所動,依舊是耷拉著腦袋,一副被欺負得狠了的樣子。

“行了,別裝了。想不到你撒謊不行,演技倒是一流的。”

“是嗎!我也覺得是這樣。”姬宣靜猛地抬起頭,眼睛裏閃著光,一點兒也沒有剛剛那副頹廢的樣子。

“你怎麼看出來我在演的?”姬宣靜又眨了眨眼睛,朝杜柏問道。

杜柏覺得,這小騙子就是個禍害。每次他一眨眼,自己都會被那雙眼睛吸引,以至於都忘記自己要去說些什麼。

“手腕。”杜柏點了點自己的手腕。

“手銬是銬不出這種痕跡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下次注意,爭取裝得再像一點。”姬宣靜呲著他那口白牙,衝杜柏笑得開心。

“好了,玩也玩夠了,是時候老實交代了吧。”杜柏有些無力,他發現自己麵對姬宣靜的時候,總是想不由自主地寵著他,也不忍心說什麼重話,更不忍心動手。就算是這小騙子已經讓他恨得牙癢癢,拳頭更癢。

“交待什麼?該說的我昨天不都已經說完了嗎?”姬宣靜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就算是自己弄出來的傷痕,被拷了這麼久也還是有點痛的呀。

“這三枚錢。”杜柏攤開手給姬宣靜看。

“都說了是仍叔給我的了,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看姬宣靜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杜柏覺得自己的血壓又要升高了。

“虎子!”他走出審訊室,在走廊裏一喊。

“誒!老大什麼事!”一聲更洪亮的聲音從走廊那頭的辦公室傳來。

“給我查個人,叫‘仍叔’,順便查查我桌子上放的那張卡的銀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