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總要先檢查一番這種怪病的源頭。
法力探入男人的體內,張逸風靜心感知著其體內的狀況。
然而當法力循環其體內一圈,張逸風都未曾在他體內感知到半點異樣。
甚至在他的感知中,這男人的生命力沒有半分削減,反而是在不斷加強著。
“嘶,倒是有些棘手。”
“炎石族長你先前沒有發現,你的這些染病族人其實不僅身體無礙,其實生命力還在不斷增強嗎?”
張逸風沉吟一聲,轉頭衝炎石問道。
“此點確有發現,而且時至今日所有染病的族人都未死亡,隻是越發變得幹瘦。”
“另外病情最為嚴重的一些人,似乎出現了精神錯亂的情況。”
炎石抿了抿嘴,凝聲回道。
雖然族人們還沒有生命之危,但以他們那癟如幹屍的模樣,連自由活動都十分困難。
哪怕本質上的生命力在不斷增強又有何用,最終還是要在床板上度過餘生。
“可否請炎石族長帶我去病情更加嚴重的人那邊看看。”
“譬如炎晉小友的母親,她應該是氏族中第一個染病的人吧?”
張逸風望著炎石那略顯猶豫的麵龐,開口問道。
“這……好吧,那就請神使大人隨我來。”
出於對神話中神使的絕對信任,炎石並未糾結太久,便決定帶張逸風前去查看炎晉母親的情況。
二人出門一路未曾停步,來到了村落最為邊緣的角落,這裏有一棟破舊的茅草屋。
光是肉眼看去,就不難發現這茅草屋的牆壁上都有好幾個破洞。
此時屋中傳來微微的肉香,似是在烹飪著什麼東西。
張逸風猜測這應該是炎晉正在烹飪那頭狩獵來的妖兔。
“炎石族長,難道你也覺得這疾病是從炎晉母親身上傳播開來的?”
張逸風輕歎一聲,回眸衝炎石問道。
炎石沒有回答,但從他那不自在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其內心真實想法。
張逸風見狀索性不再多言,徑直上前敲了敲房門。
半晌過後,房門才被打開,炎晉充滿警惕性的目光第一時間掃了過來。
當看清來人是張逸風後,炎晉眼底的警惕立馬散開。
“您,您怎麼來了?”
炎晉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望著張逸風身旁的族長,卻沒有半點尊敬之意。
“沒什麼,晉小友不必驚慌,我隻是過來看看你母親的狀況。”
“或許能在你母親的身上,找到解決這場疾病的方法。”
張逸風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炎晉的腦袋,而後走入了茅草屋內。
跟在他身後的炎石也想一同走入屋中,結果在張逸風進屋後,眼前的房門便砰的一聲關上。
炎石嘴角微微顫抖兩下,但想著炎晉母子這段時間在族中的遭遇,他也並未追究更多。
隻是長歎一聲吼,便靜靜站在門外等候著。
另一邊張逸風走入房間中,立馬感受到了遠比先前更加濃鬱的邪惡氣息。
這股氣息幾乎快要凝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