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張逸風,在這幾近凝成實質的邪惡氣息下,都不免感覺到微微的不適感。
但在他身旁的炎晉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快步跑到房間中的燉鍋旁,繼續烹飪著處理好的兔肉。
察覺到這一點的張逸風眸光微微一凝,邁步走向了不遠處那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晉小友,我檢查一下你母親的狀況,應該不介意吧?”
張逸風淡聲詢問著,得到的答案自然是炎晉充滿興奮的應答聲。
畢竟他先前就在想著讓張逸風救下自己的母親,此刻又怎會拒絕。
張逸風邁步來到炎晉母親的床邊,低頭看向這位婦人的情況。
卻見這名婦人的狀況遠比先前見過的那名病人更加嚴重。
其身上的皮膚都已然縮緊成了一團,整個人看上去宛如幹屍一般,全身上下沒有絲毫水分可言。
但最讓張逸風感到意外的,卻是這婦人的雙眼正緊緊鎖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無法動彈分毫,這婦人卻好似依舊保持著對外界的清晰感知。
這種感覺可與先前接觸的那個男人不同。
那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意識早已變得渾濁不清,根本無法做到如這名婦人一般還能保持清醒。
光是從這一點異樣之處,就已經讓張逸風感覺到了不平凡。
從炎晉的母親身上,張逸風或許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一念至此,他當即將自己的法力探入她的身體中,嚐試尋找出有跟先前那個男人不一樣的地方。
然而當他的法力巡視一圈,卻發現炎晉的母親體內情況,竟然與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她體內的生命力更加強悍,宛如參天巨樹般源源不斷地為身軀提供活力。
“這……晉小友,你母親是什麼時候染上的此病?”
張逸風眉頭微皺,轉過身衝炎晉問道。
“母親她……是在一個月前開始發病的。”
“當時我生了一場大病,母親出門到林中為我采藥,結果回來後就成了這副模樣。”
炎晉低著頭,語氣中充滿了自責之意。
顯然他認為要不是因為自己,母親也不會染上這種怪病。
“嗯,可否告知我她去了哪裏?”
張逸風微微頷首,凝聲問道。
他有種預感,或許在那密林中還有許多自己未曾了解的隱秘。
“當然可以,我母親她當時……”
炎晉沒有拒絕,直接就將當時母親外出的路線告訴了張逸風。
畢竟當時外出的人不止他母親一人,結果偏偏就隻有他的母親回來後染上了疾病。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張逸風寬慰了兩句炎晉,便走出了屋子。
屋外等候的炎石見狀,當即就想要詢問張逸風一些事宜。
結果卻見張逸風徑直向著村落外衝去,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最終隻能悻悻離去。
而張逸風在離開炎氏族的村落後便再度回到密林,按照炎晉所說的路線一路行進。
根據炎晉所說,這條路線是炎氏族平常外出采集和狩獵的安全路線。
基本不會遭遇到什麼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