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空手奪刃(1 / 2)

斥侯首領使一枚長長的彎刀,縱身躍到堡外,淳於薊緊緊黏上,兩人在沙漠上你來我往地交開了手。班騶、胡焰等人劍弩並用,已經將堡內匈奴斥候一一肅清。急擁到堡外,見淳於薊與匈奴人正打得難解難分!

這個匈奴人是個厲害角色,寒冷的月光下,一柄彎刀變成一團刀花,翻轉騰挪,點水不漏,寒光迸發,令人膽寒。淳於薊遇上了對手,心裏高興,腳下卻似閑庭信步。隻是還要巡哨,他不想耽擱時間,寶劍向下三路掠過,匈奴人急防,他卻一個鷂鷹旋飛,瞬間淩空騰起,從匈奴人頭頂輕靈翻過,寶劍跟著掠過,匈奴人半個腦袋已被削去!

見半邊腦殼如瓢一般飛到空中,班騶道,“軍侯,汝果然厲害啊,名不虛傳!”淳於薊則冷冷地收起劍。

隻剩下半個腦袋了,這個匈奴人屍體搖晃著仆倒在沙漠中,肢體抽搐著瞬間死去。

打掃一下戰場,整整十一名斥候,為一個完整小隊。看來,這是匈奴巡哨斥侯的一個據點,幸好淳於薊耳目厲害。班騶手放嘴上,一聲尖厲的呼哨,不一會兒,他的黑紅烏孫戰馬欣喜奔來,藏匿在沙窩內的十幾匹駿馬,均跟著飛奔。

埋掉敵屍體,班騶看著十餘匹敵騎問,“軍候,戰馬怎麼辦?跑回去可要暴露事行蹤,不如斬殺算了?”

“拴著,可為我軍所用!”淳於薊依然冷冷地說了一聲,便帶著眾人,又快速沿來路巡邏。

天明前,前方的沙漠上,忽然又遠遠現出兩匹快馬身影,正由西向東疾奔而去。“軍候,是否追殺?”周令已作欲急追狀,嘴上急問道。

淳於薊還未說話,胡焰便慢騰騰地道,“大漠廣闊,上哪裏追?吾以為應分頭潛伏,待其自來!”

“哼!”周令怒視胡焰,又看著淳於薊。同樣在白山出生入死,同樣淪落沙漠十餘年,胡焰不過獻了一計,便一步登天,成了竇固中軍從事,這讓周令心裏十分不服。

淳於薊卻接受了胡焰建議,用冰冷的聲音道,“陳灰此計甚妙,斥候發現吾軍行蹤,定然疾回報信。速隱沙內,人自為戰,互相策應,分頭潛伏!”他的聲音讓周令聽得背部發寒,他可以不服胡焰,卻沒有勇氣反抗殺人魔頭淳於薊。

眾人策馬分散而行,一一埋伏在沙窩內。

此時,天已欲曉,尤其是東方的天宇已隱隱現出一抹魚肚白。寒風陣陣吹來,卷起一片沙塵。蒙榆伏在沙窩內,不一會兒,遠方的天邊出現兩個小黑點,正對著他向北疾馳而來,轉眼間已經到了眼前。

等匈奴人到了眼前,蒙榆不急不緩,忽然舉弩“颼”地一箭,一人落馬。他從沙下驟然而起,另一人驚懼、搖擺一下,差點落馬,又玩命向西遁去。班騶、胡焰等人都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匈奴斥候見狀,便又向西南方向疾馳。正疾馳之中,前麵沙地上突然從沙漠下竄起一人,帶著一團沙塵飛到空中。

此人正是淳於薊,他從前方沙窩內躍起,飛身上馬,“嘣”地一聲,將匈奴士卒撞落馬下!

二人同時跌下沙漠,匈奴斥侯翻身迎戰,揮彎刀迎麵劈來。二人尚躺在沙漠上,淳於薊已經來不及躲避。但他既沒有翻滾躲避,更沒有抽劍,而是直接用右手三指捏住刀刃。匈奴人猛抽手中刀,可刀卻已經紋絲不動。斥侯驚懼,自知不敵,竟然右手相持,左手抽出短刀往脖子上一抹,鮮血迸發,腦袋仆倒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