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隻會讓顧北北看清楚:你是個多麼不值得她愛的男人。”
“奧斯格斯,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有這麼陰險?”說著,紀謹言手裏的槍已然頂在了奧斯格斯的下巴處,一張凶殘嗜血的俊顏盡是憤怒。
奧斯格斯絲毫沒有將那把槍放在眼裏,他隻是淡漠的看著紀謹言不言不語。紀謹言同樣凝望著他,像是要從他的眼裏看出點什麼,可是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抿抿唇,將手裏的頂著奧斯格斯下巴的槍口驟然用力向上,迫使奧斯格斯的頭不得不跟著上昂。
僵持還在繼續,紀謹言很自負的篤定奧斯格斯是不會對他出手的,因為他舍不得顧北北傷心;一如奧斯格斯篤定紀謹言同樣不會開槍,除非在他心裏顧北北沒有絲毫的地位。
良久,紀謹言無奈了,他惆悵的收起了槍,然後狀似悠閑的做到了沙發了,慵懶的開口,“不就是個女人嘛,你讓我帶走會死啊!”
“瑟琳娜有你紀二爺庇護著當然不會死,可是無依無靠,又廢了雙腿的顧北北就說不定了。”奧斯格斯對於紀謹言到現在還一味袒護瑟琳娜的做法異常反感。
“沒了艾德森,她什麼都做不了。”更何況擁護著斐迪南的人不是都被一舉消滅了嗎?紀謹言不以為然的癟癟嘴。他一向是自信的,認定了沒有艾德森的瑟琳娜就像是斷了翅膀的鳥兒,什麼都做不了。
“就算我放了瑟琳娜,然後你有什麼打算?娥皇女英,腳踏兩船,坐享齊人之福?”奧斯格斯冷冷一笑,對於紀謹言的不以為然有些動怒了。
“我隻會派人好好照顧她……”紀謹言蹙眉,對於奧斯格斯的汙蔑明顯的不耐煩了。
“如果她生病了呢?如果她非要纏著你陪她呢?如果她以死威脅,要你離婚呢?如果她再度想要離間你們的夫妻關係,想要對想想下手呢?”奧斯格斯咄咄逼人,最後不屑的開口反問,“到時候你紀二爺是不是又要心軟,然後告訴顧北北她隻是妹妹……”
紀謹言被逼問的異常狼狽,他咬牙盯著奧斯格斯,“你還是真是替我妻兒考慮周到!”
“我不否認。”第一次,奧斯格斯在紀謹言麵前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如果你守護不了他們,不如就去守護你的情妹妹,我相信你會很樂意,她也會很快樂的!”
紀謹言嘴角抽/搐,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閉上,旋即又很快的睜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跟他們聯係,想要救出瑟琳娜的?”
“我自認為昂龍的情報網還算不錯,要知道這點消息不難。”奧斯格斯淡聲回應,之所以會對外麵的兄弟保留紀謹言參與的事情,也是為了顧北北,他不想讓顧北北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暗中不遺餘力的想要救害的自己雙腿殘疾的惡人。
紀謹言抿抿唇,俊美的臉上疲憊盡顯,“我沒有想到他們營救失敗,居然會對你痛下殺人。”雖然聲音有些冷硬,紀謹言還是緩緩開了口。
“我相信,因為我們之所以交火的原因是:他們要秘密回去殺掉顧北北母子。”奧斯格斯冷倪著紀謹言,“我不會把這次的事情告訴顧北北,但同樣也絕對不會有下一次。除非,你拿他們母子來換。”
紀謹言聞言,臉色驟然變得難堪,“他們要殺我的妻兒?!”
“在他們眼裏,你跟瑟琳娜是郎情妾意,如果不是顧北北生了個兒子給你,你本來應該是屬於瑟琳娜的。”奧斯格斯淡淡的看了紀謹言一眼,“你覺得他們的認知是誰給的?”
奧斯格斯的話再再回響在紀謹言耳邊,他一整個下午都若有所思。當他們接上想想和顧時酷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小家夥看見奧斯格斯大老遠就歡呼雀躍了起來。他邁著小短腿跑得飛快,肉嘟嘟的小手還不斷地揮舞,“爸爸……爸爸……”
奧斯格斯將小家夥一把抱在了懷中,溫情的摩擦著他的小臉蛋兒。小家夥咯咯笑著,一雙小胳膊緊緊勾住奧斯格斯的脖子,“爸爸,爸爸,想想好想你……”
“爸爸也好想想想……”奧斯格斯親吻著小家夥的臉兒,伸手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爸爸,你是不是再也不會離開想想,再也不會睡好久好久?”小家夥緊緊勾著奧斯格斯的脖子,將這些天的思念一股腦的傾訴了出來。可能是著實覺得委屈了,說著說著竟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想想不哭,想想是男子漢了怎麼還可以哭鼻子?乖!給爸爸笑笑,爸爸最喜歡看想想笑了。”奧斯格斯柔情似水的抱著小家夥,是不是輕柔的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小家夥癟癟嘴想要用力止住哽咽,可是小小聲的抽泣還是忍不住的流瀉了出來,“爸爸,你再也不要離開想想和媽咪了,想想好想你……”
奧斯格斯鼻子一算,驟然紅了眼眶。
舐犢情深的畫麵上演完畢,小家夥以後緊緊地偎依在奧斯格斯懷中,就連看見了紀謹言卻不鬆開半分,隻是軟綿綿的開口喚了聲,“爹地。”
紀謹言點點頭,慵懶的神態裏似乎帶著些許凝重。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奧斯格斯一眼,這才張開雙臂想要抱回兒子。卻不想小家夥很不配合的隻往奧斯格斯的懷中鑽,“想想要爸爸抱,不要爹地……”
紀謹言一怔,一雙微眯的黑眸直直的射向了奧斯格斯,卻隻見後者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就在他想要誘哄小家夥到懷裏來的時候,卻聽見小家夥歡快的聲音道,“媽咪,我跟爸爸在這裏,爸爸睡醒了……”
顧北北從車上下來,溫情的走了過去,看著興奮道直嚷嚷的兒子,不由得嘴角勾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紀謹言頓時感到些許心酸,他怔在原地目送著奧斯格斯跟他妻兒溫馨離去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痛:他是不是真的自負過頭了,他的妻兒其實沒有那麼需要他的。當他們的身影穿過馬路消失在他的視線時,紀謹言這才猛追幾步走了過去。
這一刻他是有些嫉妒的,卻又驀然驚覺他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他的妻在跟著他的日子裏似乎沒有安安穩穩的過過一天,而奧斯格斯卻給了她三年最溫馨的日子;他的兒子從出生那天起,就是被奧斯格斯抱著長大的,在他的心裏奧斯格斯才應該是他真正的父親。而他之於他的兒子是不是就意味著一朵浮雲,生命裏匆匆的過客而已?
奧斯格斯親昵的抱著小家夥,顧北北就他的身邊有說有笑,即便是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他們三個人的畫麵卻同樣是那麼溫馨的讓人羨慕。可他呢?紀謹言孤零零的走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很諷刺是不?
“爹地……爹地……你快點,想想都餓了……”小家夥剛剛聽見奧斯格斯說要去吃大餐,在就興奮地直嚷嚷了。
紀謹言鑽進了車子,原本是想著將小家夥抱到懷裏的。哪裏想,小家夥居然迫不及待的爬到了奧斯格斯的身上,親昵的抱著他委屈的癟癟嘴道,“爸爸,你以後不要睡好久好久了,想想天天都在想讓爸爸早點醒來,可是爸爸不肯醒,媽咪也不帶想想去醫院,想想好擔心……”像是想到了這些日子以後所受的冷落,小家夥勾著奧斯格斯的脖頸更緊了,小小的腦袋就枕在奧斯格斯的胸前,嘟著肉嘟嘟的小嘴抱怨。
“都是爸爸不好,以後爸爸再也不會輸懶覺了。”奧斯格斯心疼的抱著小家夥,其實除了他來的第一天他還沒醒來,以後小家夥守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都是知道的。可是卻又不能告訴小家夥,這也讓奧斯格斯異常堵心。
“爸爸,想想不想走了,想想跟媽咪一起留在美國陪爸爸好不好?”小家夥耷拉著小腦袋,弱弱的開口。
奧斯格斯抱著小家夥的手一僵,而坐在他身邊的顧北北同樣震驚的僵在了那裏。
“想想,你忘了之前答應媽咪,是要跟爹地一起生活的嗎?現在怎麼可以變卦呢?”顧北北艱澀的吞了口口水,趕緊將小家夥的錯誤意識倒回正軌。
“可是,想想不想跟爹地生活在一起,想要跟爸爸在一起啊。”小家夥看著媽咪很認真的開口,“難道媽咪不想跟想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嗎?”爹地沒有出現之前,他們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啊。
“那爹地怎麼辦?”顧北北怯怯的看了紀謹言一眼,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摸摸兒子的頭問。
“我們以前也沒有爹地啊……”小家夥稚嫩的開口,“爹地以前也沒有想想和媽咪。”
紀謹言聞言深深吐了口濁氣,然後緩緩地回過頭來對著小家夥道,“可是,爹地現在有了想想和媽咪,如果想想和媽咪不要爹地的話,爹地會哭哭哦。”不可否認,紀謹言是心酸的,這話裏話外多多少少帶著些淒涼的意味。
小家夥被爹地的話難住了,可是也僅僅是為難了一下下,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歡快的開口,“爹地不是有新朋友和小朋友的媽咪嗎?爹地可以去找他們啊!”
如果說童言無忌,那麼顧想想小朋友的無心之語,好巧不巧的踩到了紀謹言的痛處。他的心猛然一顫,平靜無波的表象下頓時掀起了一陣巨浪。
顧北北聽見小家夥的話,跟著一陣窒息。因為,她驟然想起了紀謹言說是要救瑟琳娜的事情。是不是瑟琳娜救了出來,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日子也就到頭了?下意識的,她摸摸自己殘廢的雙腿抿唇不語。
顧北北的動作看在紀謹言眼中隻覺得一陣眩暈:他同情瑟琳娜,嗬護瑟琳娜,想要把瑟琳娜收歸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他的妻兒呢?他似乎習慣性的保護著瑟琳娜,習慣性的一次次傷害他的妻兒……
微微蹙眉,紀謹言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就這樣,氣氛陷入了凝重,他愣是一句要妻兒安心的話沒有說出口。
奧斯格斯垂眸,一道隱晦不明的幽光劃過眼底。他將懷中的小家夥抱進了些,直到車子到了餐廳,誰也再沒有開口說話了。
原本赫德跟顧時酷也是要一起去作陪的,但是半路上顧時酷打來電話說是有事,所以跟赫德就不過來了。顧北北沒有勉強,隻是安靜的抱著小家夥下了車。
紀謹言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不步伐有些沉重,同樣有些生硬,“我來抱吧,他現在越來越重了。”
然,還不等顧北北開口,就聽見小家夥拒絕的聲音,“我要爸爸抱,抱抱你快點來抱想想……”
奧斯格斯鎖了車子,快走幾步又將小家夥抱到了懷中,“這麼大了還讓媽咪抱,媽咪會累哦。”捏捏小家夥的鼻子,奧斯格斯笑道。
“那以後爸爸抱想想,媽咪就不會累了。”小家夥撒歡似的在奧斯格斯的臉上蹭蹭,軟聲開口。
小家夥的話無疑再次狠狠刺痛了紀謹言的心,此時此刻紀謹言的思想是複雜的,更是混亂。尤其,剛剛小家夥說出要跟奧斯格斯在一起,而顧北北沒有反對的時候,他竟真的覺得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那種痛,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是痛到骨子裏那種被尖刀啃噬的痛。
吃飯的時候,紀謹言是焦躁的,中途他借口上洗手間從包廂裏走了出來,一個人紮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頹廢的靠著牆壁抽煙。直到香煙的焰火燙到了手指,他這才狠狠地一拳砸向了牆壁,突如其來的刺痛讓的心情漸漸平息。
奧斯格斯在門外站了好久,直到聽見裏麵的聲音才推門而入。他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紀謹言,然後幽幽開口,“你看到了,即便沒有你紀謹言,他們母子也可以過得很好。現在你可以放心的帶著瑟琳娜遠走高飛了……”
“咚!”奧斯格斯的話還沒有說完,紀謹言狠實的一拳便揮向了他的小腹,下手之恨讓奧斯格斯不由得悶哼出聲。
“奧斯格斯,想要我老婆孩子,下輩子做夢都別想!”說著,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雖然命中率從不高,但無疑這一刻他撥雲見日,豁然開朗了:他是心疼瑟琳娜所受的苦楚,但那是她應得的報應。
這話他雖然之前說過,但是不過是為了安撫顧北北那顆不安的心。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想清楚,看明白了。即便對瑟琳娜是愧疚的,但終究也是比不上他的妻兒對他來得重要。
紀謹言心情愉悅的拍拍奧斯格斯的肩,然後斂起了眸中嗜血的狠劣,意氣風發的開口,“雖然對瑟琳娜很抱歉,但是我的妻兒更重要。記得下個月十五號來參加我跟小東西的婚禮,相信小東西會很激動的。”
奧斯格斯神色淡然看了紀謹言一眼,忽而意味深長的開口,“到現在,你怎麼還能夠確定你帶的走他們母子?”
紀謹言神情一滯,緊接著便是一陣沉寂,“我一定會帶走他們的,而且必須帶走!”
“如果我把你為了救瑟琳娜而傷害了我的事情告訴顧北北,你覺得她還會跟你走嗎?”奧斯格斯挑眉,輕蔑的看著紀謹言。
“你想做什麼?!”紀謹言聞言頓時氣急敗壞了起來:他一直都告訴顧北北他放下了瑟琳娜,可是如果被她知道他為了救瑟琳娜而害的奧斯格斯受傷,那結果……
當然,害奧斯格斯受傷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是事情確確實實是發生了,他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他不敢想象如果被顧北北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我不想做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奧斯格斯見紀謹言惱羞成怒,腔調愈發的悠閑起來。
“什麼遊戲?”紀謹言眯緊了黑眸,冷冷的盯著奧斯格斯。
“想要跟顧北北母子平安離開,那就去親手殺了瑟琳娜。否則,隻要你有離開的動向,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北北。到時候,你覺得依照想想對我的依賴,顧北北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你威脅我?!”紀謹言咬牙切齒的開口。
“比起我身中三槍,這點危險應該算不上什麼才是。”微頓,奧斯格斯再度悠閑的開口,“或者我該說,比起顧北北廢了雙腿,這點危險不算嚴重。當然,如果你忍心打斷瑟琳娜的雙腿,我同樣可以放你們離開。”
紀謹言抿唇,一想到小家夥對奧斯格斯那種純天然的眷戀就覺得一陣心痛。仿佛隻要有奧斯格斯在,小家夥就有了依靠。他麵色玄寒的盯著奧斯格斯,一雙利眸充滿了憤怒。忽而壓低聲音嘶吼道,“奧斯格斯,你丫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吧?!瑟琳娜可是對我有救命之恩!”
奧斯格斯冷哼一聲:“我對你的妻兒也有救命之恩,你怎麼就不對我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很明顯的嘲諷意味,奧斯格斯完全不把紀謹言的囂張放在眼底。
紀謹言握緊了拳頭,對於奧斯格斯的咄咄逼人異常火大,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身處美國,這裏是昂龍的天下,就算他紀謹言三頭六臂也難以帶著妻兒順利逃脫。
“不要妄想動武,你還沒那本事。”奧斯格斯赤果果的嗤笑,讓紀二爺的怒火登時掀的是驚濤駭浪。
“好!算你奧格斯厲害!老子服了,行了吧?!”紀謹言咬牙切齒的低吼。
“那你的決定呢?是要留下顧北北母子,還是要去廢了瑟琳娜?”奧斯格斯笑的風輕雲淡,絲毫不在意紀謹言那張生冷的麵孔。
紀謹言緊緊地盯著奧斯格斯,忽而溫溫的開口,“我突然有點羨慕顧北北母子了,能有個人這麼顧著自己,滋味不錯!”
“我以為你應該想的是,在你護著瑟琳娜讓顧北北母子受盡委屈的時候,有這麼個殘忍的男人,真是不幸!”奧斯格斯不屑的開口,像是故意要把紀謹言閉上絕路一般。
“奧斯格斯,你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更老子作對,讓你覺得很爽嗎?!”紀謹言恨得牙癢,良久這才和緩了口氣幽幽開口,“奧斯格斯,我們賭一把如何?如果我贏了,你就無條件的放我們一家三口離開;如果我輸了,我任你處置,如何?”
奧斯格斯挑挑眉,悠然開口,“紀謹言,聽說過洛宜賭場嗎?那是我準備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就看你有沒有資格取了。”
“洛宜賭場?!”紀謹言震驚的看著奧斯格斯,“你就是洛宜的神秘幕後老大?!”
洛宜賭場,聞名全球。世人皆知:洛宜賭場的起家是一個靠著自身賭計高超的賭神,憑借技能一點點堆積起來的。凡是能夠進入洛宜的人非富即貴。換句話說:洛宜除了是對一個男人身份和地位的肯定之外,更是對他賭計的認可!
“所以,我不覺得有跟你賭一把的必要。”奧斯格斯笑的悠然,“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要怎麼選擇就看自己了。”凝視了紀謹言片刻,他淡然轉身,然後輕描淡寫的開口,“你的妻兒都等著呢,可別讓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