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赫德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赫言總裁辦公室裏的電腦被人突襲成功,於是考題就這麼在赫德的眼皮底下被盜走了。赫德看著紀謹言那副被抓了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不禁在心裏感歎道:老大,你也太道貌岸然了點吧?!
瑟琳娜的父親就要來了,而這也意味著瑟琳娜將要徹底的離開紀謹言的身邊了。夜很寧靜,可是突起的風讓人措手不及。紀謹言安靜的站在瑟琳娜的房間門外,抬起手足足猶豫了四、五分鍾,這才輕輕叩了幾下門板,然後推門而入。
“小公主,睡了嗎?”紀謹言走進燈光旖旎的房間裏,緩緩地在瑟琳娜的床邊坐下。
瑟琳娜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隻是賭氣般翻了個身。
紀謹言看著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不由得薄唇微勾,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白皙柔嫩的小臉,不無感慨的說,“真舍不得把你送走……”
私心裏,紀謹言還是很喜歡瑟琳娜的,她漂亮、體貼,溫柔,偶爾調皮一點卻也深得他心。畢竟,這麼多年的青梅竹馬,瑟琳娜的存在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要送走她,他還真是很舍不得。
當然,這無關情愛,也許之於紀謹言而言,瑟琳娜在他生命裏的意義不僅僅是妹妹,更像是個他從小嗬護長大的女兒吧。
瑟琳娜原本緊閉的眼眸,在聽見紀謹言的歎息後不由得睜開了。她嬌媚的小臉恍若一朵鮮豔欲滴的花兒,那麼嬌,那麼媚,帶著誘惑人心的萬種風情。她趁著紀謹言的手指在她臉上遊離的時候,旋即一口含進了嘴裏,輕咬舔舐,帶著幾分誘惑,幾分純真。
紀謹言任由她玩著,直到她玩累了,這才拿出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裏輕捏著,“你騙人!如果你真舍不得我,做什麼非要爹地把我帶走?”瑟琳娜癟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紀謹言靜靜地凝望著她,一雙深邃的黑眸愈發的幽暗了,“瑟琳娜,你要的我給不了,這是為你好。”他溫和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酸楚,這份失落的心情讓他有些理不清楚了。
瑟琳娜看著她,一雙盈盈的水眸染上幾滴淚光。但她仍是笑著的,忽而緊緊勾住紀謹言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
紀謹言沒有推開她,隻是任由她吻著,這是他給她最後的眷戀。
瑟琳娜的唇貼在紀謹言的唇上,她的丁香小舌探出了紅唇,輕輕舔舐著紀謹言性/感的柔軟。可是,紀謹言不排斥,也不應和,隻是那麼安靜的任由她的舌尖在他的嘴上作亂。這種無望的吻約莫持續了一分鍾,瑟琳娜這才從紀謹言的身上起開,而後落寞的笑著,“謹言,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紀謹言淺笑,伸手將她臉上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的別到了耳後,“傻瓜!你是妹妹……”也許,更像是女兒。
瑟琳娜無言的垂眸,旋即又躺回了床上,一滴滴眼淚滾落,朦朧中她美豔的小臉上透露出一抹詭異的陰狠:紀謹言,這是你逼我的!
紀謹言看著瑟琳娜轉身欲睡的模樣起身離開了,他留戀的再看她一眼,心裏醞釀著說不出的苦楚。他放在手心裏的丫頭終於要離開了,他還真是感覺落寞極了。
輕輕關門的刹那間,瑟琳娜淚如雨下,而紀謹言則感傷萬分。
當紀謹言開著車來到小公寓的時候,顧北北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紀謹言就以那樣落寞的方式出現了。她抬頭看著他,鼻間縈繞著隻有瑟琳娜身上才會有的氣息:他是抱了她吧。
“瑟琳娜情緒還好嗎?”顧北北心裏有些酸澀,但仍是悶悶的問出了口。
紀謹言沒有說話,隻是往裏麵走了幾步,將自己碩/大的身子丟向了大床,那原本野性俊美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憂傷。
顧北北俯身到他身旁,有些賭氣的開口,“這麼不舍,幹嘛不留在家裏陪她……”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舍不得,那你幹脆娶了她好了。
紀謹言微微睜開那雙清韻的眼眸,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吃醋了?”
顧北北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打算做最後的整理。可是,在她還沒來得及下床的時候,就被紀謹言強勁有力的胳膊給攬了回來,濕熱的唇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緊貼了上去。帶著狂烈而凶猛的力道,硬生生的咬痛了她。
顧北北生氣了,他野蠻的力道混合著他身上別的女人傳來的氣息,狠狠地絞痛著她的心。她別過頭,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紀謹言卻不肯放過她,執著的追逐著她的粉唇。顧北北再度用力推拒,她甚至咬緊了自己的粉唇,不給他任何得逞的機會。
他留戀別的女人的溫柔,又何必把那份離開的不快發泄在她身上!
紀謹言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忽而放棄了強攻,隻是安靜的把她抱在懷裏,低沉沙啞著嗓音道,“北北,父親嫁女兒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顧北北微愣,旋即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當顧北北接到佟墨霏的電話時,可以說是一路狂奔到了顧家。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踏進了顧家門的時候,一顆心瞬間驚恐到了極點。
眼前紀謹言像是瘋了一般,狠狠地在顧時雅的腹部打了一拳,他還沒有站穩身形,就見紀謹言又是一個右勾拳揍在了顧時雅的臉上。顧時雅連連後退幾步,口腔裏溢滿了血腥的氣息,他本能的伸手去擦,可是迎來的卻是紀謹言在再一次的狠狠一踹!
他忍痛彎腰,整個人看想去像是早已不能承受這般重擊了。可是紀謹言還是不肯放過他,上前就要再度踹他,卻被顧時酷擋在了前麵,他的整個背部就這樣毫無阻礙的承受了紀謹言的狠狠一腳。
顧北北驚呼出聲,看著紀謹言那張扭曲的臉,一顆心不禁碎了一地。她的小手用力捂住前胸,看著顧時雅和顧時酷嘴角那抹鮮紅刺眼的顏色,不禁苦笑出聲: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對自己的家人大打出手。這一瞬間,顧北北感覺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天雪地,那股子的絕望像是穿透了骨髓,從血液裏噴薄而出……
她趕在紀謹言想要再度動手前飛撲了過去,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護住了顧時雅和顧時酷。這一刻她顧及不了紀謹言在想什麼,她唯一想做的隻有保護自己的家人。她伸出一雙白皙的小手輕輕幫顧時雅擦拭著嘴角不斷流出的血液,“大哥……”她低聲輕喚一聲,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大哥在把她嫁給紀謹言時候的心情有多麼隱忍。可是,他卻從不來都不肯告訴她,寧可自己受盡屈辱,也不讓她難過半分。
“北北……”顧時雅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讓顧北北看見,不禁覺得有些難堪。
“大哥,我扶你起來。”顧北北挽上顧時雅的胳膊,在顧時酷的幫助下將他從地上攙扶到了沙發上。她淚眼婆娑的回頭,直直的看向了紀謹言那副陰狠凶殘的目光,“紀謹言,你夠了嗎?可以離開了嗎?”她戚戚然開口,一張小臉寫滿悲涼。
紀謹言嘴角抽/動,一雙玄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顧北北,“你來這裏做什麼?給我回去!”
顧北北苦笑著看他,櫻唇微啟。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讓人聽來痛徹心扉,“紀謹言,你能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我知道我不過是個拿肉/體交換權勢的低賤女人,在你眼裏,我們顧家兄妹什麼都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你踩在腳下。但是,就算我求你了,看在我這麼不知廉恥的替你暖了半年床的份上,別欺人太甚好嗎?”
紀謹言抿唇,出口的聲音驟然淩厲了許多,“顧北北,你想清楚了,顧時雅被揍是他活該!”他從地上撿起一本雜誌狠狠地甩到了顧北北麵前。
顧北北看著雜誌封麵上,顧時雅赤果著上半身環著瑟琳娜,而瑟琳娜則眼波流轉的一張紅春舔著顧時雅的喉結。封麵很火辣,顯而易見的是上床的前戲。可是這又怎樣?顧北北笑的淒然。
“紀謹言,我大哥有強迫瑟琳娜嗎?封麵上瑟琳娜有半點的勉強之意嗎?男歡女愛,你憑什麼把責任全部都推卸到我大哥頭上!你嫉妒了,吃醋了,那你去娶你的瑟琳娜,陪她上床,陪她打發寂寞無聊的時光,何必要拿我們兄妹出氣!”她握緊了拳頭,扯開嗓子痛苦的嘶吼。淚水在她臉上蔓延,她瞪著紀謹言的目光絕望如死灰。
紀謹言咬牙切齒的回瞪著顧北北,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他寧可她哭哭啼啼的替顧時雅求饒,也不想她這般決絕的說出這麼無情的話。紀謹言是憤怒的,他憤怒到竭斯底裏!霍的,他起身一把卡住了顧北北的脖子,他麵色猙獰的看著她,一點點用力,像是真的要將她掐死一般。
顧北北感覺難受極了,隨著紀謹言力道的不斷增加,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可是她不掙紮,更不求饒。隻是將眼睛瞪大大的,淒涼的盯著紀謹言:紀謹言,這也就是我愛上你的下場……
緩緩,她閉上了眼眸,如同解脫一般,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安然的笑意。
“北北!”顧時酷看著顧北北癱軟的身子,奮力上前頂開了紀謹言,從他的手心裏一把奪回了顧北北,“北北!你醒醒……你快醒醒……”
顧北北從眼前一片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死亡的降臨了。可是,她沒有死嗎?幽幽的,她將淒苦的目光看向了紀謹言,“紀少爺,我這條賤命夠換你高貴的瑟琳娜公主的清白了嗎?”
紀謹言沒有說話,像是隱忍著巨大的憤怒一般驟然轉身離開了。顧北北同一時間潸然淚下……
房間裏,顧北北小心翼翼的幫著顧時雅處理傷口。
顧時雅微微歎息,看向顧北北的眸子充滿了尷尬和局促,“北北,那個封麵不是真的。”
“什麼?”顧北北微怔。
“那天我在房間裏洗澡剛出來,卻不想那個女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來。後來……”顧時雅長長呼了口氣,看著顧北北的眼神不禁黯淡下來,“她趁著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這樣拍下了那張照片,是大哥疏忽了。”
顧北北吃驚的看著顧時雅,沒有想到瑟琳娜為了離間她跟紀謹言居然連這麼低級的手段都玩得出來,“是她賣給了雜誌社?”顧北北警覺的看著顧時雅,如果瑟琳娜上次可以玩弄手段陷害她,那麼這一次她也可以玩弄手段陷害大哥。
顧時雅並沒有急著承認或者否認,隻是靜靜的看著顧北北。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發絲,“北北,你在紀家沒有受委屈了吧?都是大哥沒用。”
顧北北搖搖頭:“大哥別這麼說,我很好。可是,我擔心即便是瑟琳娜把那些照片賣給了雜誌社,她可以買通別人誣陷大哥。那到時候大哥你的聲譽……”她急切地擔心著顧時雅。
“傻丫頭,一篇報道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別擔心大哥,我自己處理得來。”
顧北北不再作聲,隻是像小時候一樣偎依在顧時雅的胸前,安靜的沉默著。
“北北……”過了許久,顧時雅突然呢喃出聲。
“恩?”她低聲應著,一張漂亮的小臉不由得在顧時雅的胸前蹭了蹭。
“如果大哥有一天離開了,答應大哥好好生活,不要傷心。可以嗎?”顧時雅突然聞聲開口,眼神裏閃過幾許飄渺的幽光。
顧北北一怔,旋即起身,錯愕的看著顧時雅,“大哥,好端端的幹嘛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她蹙眉,一點也不喜歡聽到大哥口裏的生離死別。
顧時雅清淺一笑,揉揉顧北北的小腦袋溫聲道,“人這一生總有生老病死,大哥隻是不希望你在麵對那一天的時候過分傷心。丫頭,記住大哥的話:能笑著麵對,不要哭著流淚。”
顧北北微微蹙眉,看著大哥的神情有些擔憂,“大哥,你還好吧?”她總覺得今天的顧時雅怪怪的,讓她心裏毛毛的像是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大哥沒事,你要乖乖的。以後多看著點你二哥,他脾氣暴躁……”顧時雅燉了幾秒,忽而儒雅一笑,“你看,大哥把你嚇壞了吧。別擔心,大哥隻是突然有感而發。”
顧北北怪異的看著顧時雅,她總覺得大哥像是有什麼心事瞞著自己。緩和了一下心緒,她這才柔柔開口,“大哥可不要瞞著我什麼事情,我會傷心的。”
顧時雅沒有說話,隻是輕撫著顧北北的小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舍,“餓嗎?我讓傭人給你做飯……”
顧北北搖搖頭:“不了!我還是回去隨便吃點吧。”
顧時雅微頓,看著顧北北的小臉有些震驚,“你還要回去?”他以為經曆了剛剛的事情,北北會願意留下來的。
顧北北淡然一笑,撒嬌一般在顧時雅懷中蹭了蹭,“大哥,你別擔心。紀謹言就是那副鬼樣子,表麵上凶的二五八萬似的,其實骨子溫柔的很。再說了,他今晚也不一定會回去那裏……”說到後麵,顧北北神色中不禁閃過幾許落寞。想必,瑟琳娜又要借著這件事情小題大做了,紀謹言怎麼都拒絕不了她的眼淚吧。
顧時雅臉色沉了沉,抱著顧北北的手一緊。他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她再也不用依賴他這個大哥了,顧時雅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北北,你不用安慰大哥,大哥希望的是你真心幸福。”
原本他以為這小丫頭的幸福在他身上,可是現在看來,能夠給她幸福的人已經不是他了。可是紀謹言是真的愛他的小丫頭嗎?顧時雅不免有些擔心。
“大哥,我不是安慰你。紀謹言真的對我很好,我現在一個人住在外麵,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留在我身邊,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顧北北為紀謹言做著蒼白的辯解。
顧時雅張張口,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但是看著顧北北那副急欲維護紀謹言的樣子,他終究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也許,他是該想個辦法幫助他的小丫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阻礙鏟除了。
“大哥,我代替紀謹言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還請你別怪他。”顧北北看著顧時雅真誠的開口。今天她用那樣一種決絕的方式,阻止了紀謹言對顧時雅的傷害,那是她作為一個妹妹應該做的;而現在,她的道歉則是站在與紀謹言共度一生的女人的立場應該做的。
顧時雅看著眼前的顧北北,不由得淺笑出聲,“大哥不生氣,隻要紀謹言肯真心對你,大哥什麼都可以不計較。”深深地看了顧北北一眼,顧時雅再度開口出聲,“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回去就好。”顧北北從顧時雅身上起開,帶著堅定而從容的笑容向門外走去。
她一個人漫步在街頭,道路兩邊站滿了密集的霓虹燈,清冷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她孤零零一個人踱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前行。當她穿過高架橋,駐足在馬路另一邊的時候,對麵五彩的燈光直直的照進了她的眼裏,刺得她眼睛生疼。
深吸一口氣,她坐在馬路牙子上,將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個團。她的小腦袋就這樣埋在了雙腿之間,孤寂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然,過了好久,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不用看來電顯示,那個特殊的鈴聲早就告訴了她對方是誰。她按下接聽鍵沉默無語,而對方也隻是一味的默不作聲。
直到過了許久,顧北北深吸一口氣,這才幽幽的開口,“紀謹言,在紀家等我吧。”
紀謹言在接到顧北北的電話以後,立刻命令赫德將車子轉向紀家。赫德有些不解,“顧小姐明明就在前麵,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帶上她?”
紀謹言沒有開口,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當他驅車趕到紀家的時候,迎麵襲來的就是佟墨霏張狂的笑聲,“哈哈哈……紀謹言,聽說你為了你的情妹妹,隻身去了顧家,當著顧北北的麵把顧時雅好一頓揍,你真厲害!哈哈哈……”
不可否認,佟墨霏這話的嘲諷居多。當今天早上,所有人看見以瑟琳娜和顧時雅的曖昧照片做封麵的雜誌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紀謹言會有的動作,隻是沒有想到顧北北會趕過去,使得這場鬧劇更加有趣了。
紀謹言一語不發的往客廳裏走,一張臉陰霾的像是烏雲密布一般。他當然知曉佟墨霏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去顧家的消息就是佟墨霏告訴顧北北的。
佟墨霏在紀謹言那裏受到了傷害,可是卻又將傷害加注到了無辜的顧北北身上,雖然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對於顧北北她多少是有些抱歉的。因此,當她知道紀謹言居然為了一個虛偽的女人,而當著顧北北的麵對顧時雅大打出手時,難免會有些氣憤,私心裏想著替顧北北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