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跟你在一起了。”瑟琳娜漂亮的眸子裏滿是憂傷。
該怎麼形容紀謹言此時的心緒呢?縱然他有千般不悅,但是每每麵對瑟琳娜的時候,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尤其當她用這種希冀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原本冷清的心還是不由得軟了下來。最後,他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乖!回家等我,今晚我一定會回去的。”
瑟琳娜癟癟嘴,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可是家裏還有佟墨霏……”她想要的是跟紀謹言的二人世界。
紀謹言伸手摸摸她的頭,溫雅道,“今晚我隻陪你,恩?”
“真的?”瑟琳娜歡天喜地的在紀謹言的臉上以極快的速度烙下一個吻,“那我等你,你要小心哦,我會擔心的。”
“我知道,乖,艾德森來了,快回去吧。”紀謹言淡笑著瑟琳娜揮手,回頭再度看向赫德眸子充滿了陰鬱,“走吧。”
當赫德跟紀謹言離開沒有多久,就看見去而複返的瑟琳娜再度回到了咖啡廳。然後開著自己的車,跟在了赫德車子後麵。
紀謹言從暗處出來,他深邃的眸子沉了又沉,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的極緊。直到現在,他都不想承認,瑟琳娜居然為了得到他,而不擇手段到了去出賣帝尊內幕消息的地步了。他寧可她隻是一時糊塗而對顧北北做出了那麼可惡的事情,也不願相信她居然就是帝尊的叛徒。深深吸了口氣,他銳利如鷹的眼眸不由得暗沉了許多……
他打著傘,一個人步伐沉重的漫步在雨中。不多久,放在衣服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摸了出來,看了一眼:安全抵達。他的手指在手機的滑蓋上輕輕打著圈,那樣子仿佛是在撫摸著那張嬌憨的小臉。
都說不負如來不負卿,可他紀謹言卻連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都負了。看著眼前滂沱的雨簾,他不禁微歎:明明都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了,小東西怎麼就還學不會保護自己呢?握緊了掌心裏麵的手機,紀謹言站在原地不動,驟然掛起的狂風瓢潑般將雨水打在了他的身上。
當赫德的電話打來,說是發現瑟琳娜沒有回紀家,像是跟在他車子後麵的時候,紀謹言隻是淡淡一笑,隻是清冷的說了句:知道了。
瑟琳娜確實開著車子跟了赫德一路,可是隨著地形越來越偏僻,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追下去了,否則她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曝光。所以一個急轉彎,在岔路口的地方,她將車子掉轉頭向另一個方向開去。
當紀錦楓正在豪華的總統套房裏享受著足療按摩的時候,佟墨霏口中的‘葛瑤瑤’就這樣用力踹開了房間的門,她如入無人之地一般闖了進來,“給我出去!”
按摩師被嚇了一跳,直到紀錦楓揮揮手示意他離開,他這才戰戰兢兢地離去,小小的心肝在關門的時候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你怎麼來了?”紀錦楓看清楚來人之後,聲音不由變得陰沉了。
“紀錦楓!我泄密的事情都快要暴露了,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做按摩?!”‘葛瑤瑤’將自己頭上的黑色假發往床上用力一丟,鴨舌帽、大眼鏡也被她劈裏啪啦的亂丟一通。她的金色頭發露了出來,一張精致的娃娃臉分明就是瑟琳娜本人。
紀錦楓淡淡的看了瑟琳娜一眼,而後這才滿不在乎的開口,“這不是還沒有發現嗎?就算發現了又如何,紀謹言他敢拿你怎麼樣?”
“他是不會拿我怎麼樣,可是他就有了退婚的借口。紀錦楓,我警告你,如果我泄密的事情暴露了,你也別想好過!”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紀謹言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嘲弄的開口。
瑟琳娜怒氣攻心,一把上前狠狠地揪住紀錦楓的衣領,“紀錦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弄死你!”雖說她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感情,可是大難臨頭,她眼見著這男人的冷血無情,心裏還是不由的憤恨著。
紀錦楓握住瑟琳娜的手,然後一點點移開。他看著她的眼眸充滿了陰森凶殘,“我說過,別威脅我,我紀錦楓不吃你這一套!別忘了,如果被紀謹言知道你跟我上過床,這會比你出賣帝尊集團來的更為震撼有趣。”驟然,他用力甩開她,宛如獵豹一般欺身而上,“既然人都送上門了,我紀錦楓也不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不如,留下來陪我坐坐?”
“滾開!我不是陪你上床風花雪夜妓/女!”瑟琳娜怒瞪著紀錦楓,一雙美眸裏頓時出現了陰狠的眸光。
“好了,別氣了,我是逗你的。沒聽說過,女人一生氣就容易變老嗎?”紀錦楓拍拍她的小臉,而後溫柔四射的環上了她的腰肢,輕聲道,“紀謹言對你有愧,就算發現了這件事情也會幫你擺平的。你去跟你父親身邊撒個嬌,就說紀謹言為了退婚故意誣陷你,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
瑟琳娜一怔,眼眸微眯,“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她突然一個利落的翻身,將紀錦楓壓在了身下,一雙修長而有力的纖指狠狠地卡上了他的脖頸。
紀錦楓笑而不語,挑眉,他那副悠然的神態讓瑟琳娜不自覺地倒抽了口氣,“該死的!”居然是她自己泄了密。而讓她更為懊惱的是,她居然連帶的將紀謹言的身份也曝光了!!!
將自己的身份曝光事小,可是將紀謹言的身份曝光可就不是小事了。昂龍本就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組織,他們所從事的交易和活動也多為不法內容。甚至為了自身的利益,他們也沒少得罪歐亞地區的一些黑道組織。因此,昂龍首領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秘密,因為隻要一個不巧走路了風聲,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而紀錦楓順著當初紀謹言想要跟帝尊合作的線索一直查下去,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得到紀謹言在帝尊的實力非凡。而眾人皆知帝尊的上一屆總裁,也就是昂龍的前任老大膝下隻有一女,而且是現任首領的未婚妻。所以他大膽猜測,紀謹言其實就是帝尊的總裁,昂龍的新任首領。
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紀錦楓當然不會將消息放出去。而今晚瑟琳娜的話無疑成了他確認的最後鐵證,而紀錦楓就是憑著這一點,硬生生的將紀謹言逼上了絕路。當然,這是後話,但是一個可怕而又有效地計謀此刻卻在紀錦楓的腦子形成了。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滑過瑟琳娜的嬌嫩的臉龐,他原本陰沉的臉色驟然變得神采奕奕。此刻的紀錦楓心情無限飛揚,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美麗的心緒。當然,他是很想要找自己心愛的女人分享的,但是分享什麼呢?紀錦楓不禁蹙了眉頭。
而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決定讓身下這女人分享他此刻的愉悅。不管怎麼說,這女人的口技終歸是一流的,想他紀錦楓也是個成年男人,有自身的需求也不是什麼肮髒的事情。雖然,他期待的是心靈和肉/體上的默契交融,但此刻好像也隻能屈就與瑟琳娜了。
“拿開你的髒手!我警告你,別打謹言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瑟琳娜懊惱自己的一時不察,居然給紀錦楓這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女人,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男人喜歡的都是三從四德的女人嗎?不如我今天就免費教教你什麼叫做三從四德好了。”紀錦楓說著便將自己身上浴衣褪盡,露出了他健壯精悍的身軀。瑟琳娜怒瞪著他,縱然這男人有一副完美流暢而勻稱結實的身材,她此刻也無心享受。
但是心情大好的紀錦楓,則像是著了迷一般,非要將瑟琳娜的身上的激/情點燃。他抱著她纖細的腰肢,不斷地噴灑著熱氣在她的臉頰上。微微俯身,他啃咬住她的耳垂,恍若呢喃道,“女人,我今天就先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瑟琳娜一怔,才剛要反抗就被紀錦楓隨手抽來一條領帶綁住了她的手腕。她驚恐地看著他,“紀錦楓,你做什麼?放開我!”她嘶吼著,拳打腳踢。
紀錦楓將自己的身體壓在她胡亂扭動的身上,而後扯來自己浴袍上的束帶將她的雙腿也給捆綁在了一起,“我要做什麼?”
他蹙眉,無辜的笑道,“我突然很想試試強上,聽說那滋味不錯。”
…………
一開始,瑟琳娜還在掙紮,後來,她主動向紀錦楓發出了邀請。
沒想到, 紀錦楓卻在這時推開了她濕滑的身體,毫不留情地起身向浴室走去,可是卻被瑟琳娜再一次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際。
“滿足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因為體內的難受,瑟琳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逼瘋了。
她需要這個男人,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
紀錦楓突然停下了腳步,宛如天神的俊臉上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
他轉身,再一次冷冷的推開了瑟琳娜。
該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們之間的關係走到今天已經到頭了。
神情冷漠的憋了一眼狼狽跌坐在地上的瑟琳娜,他大步向浴室走去,認真的衝刷起了自己的身體。
顧北北和佟墨霏兩張臉,不停地交織在他的眼前,那仿佛代表了純潔和欲/望的極端,在他的心裏掙紮著……
紀謹言倚窗而立,挺拔的身子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個小時。他手裏的煙蒂就快要燙到手指了,可是他卻沒有半分察覺。真是個倔強而又固執的小東西,都已經三天過去了,她竟然連一次都沒有主動聯係自己。
紀謹言有些煩躁的將煙蒂丟到了地上,而後又重重的踩了一腳。轉身,他對著身後正在忙碌的赫德道,“你先忙著,我出去走走。”
“欲求不滿了吧?不過這也不能怪顧小姐,你上次做的那麼絕情,顧小姐沒有給你兩巴掌,已經算是很便宜的事情了。還想著讓人家主動聯係你,簡直是做夢!”赫德的聲音裏明顯的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不可否認,這男人最大的長處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謹言嘴角抽/搐幾下,沒有使出“小李飛刀”那般絕活已經很算是隱忍了。瞪了赫德一眼,他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而後就聽見某人在他身後碎碎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嗖”的一聲,赫德感覺自己的耳邊像是有什麼飛過。然後就看見自己的一縷愛發硬生生的飄落到了電腦前,“紀謹言,你這個禽獸!!!”頓時,咆哮聲聲。
當紀謹言的車子一路飆到小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他原本疲憊的身體,在停車的刹那間頓時亢奮起來。一想到三天沒有見到這個小東西了,他不由得感覺一陣美好。就在他踏出車門,剛想上樓的當下他又頓時停住了腳步。
他拿出手機先給奧斯格斯發了條短信,中午的時間,他不確定這小東西吃飯沒有。奧斯格斯回的很快,紀謹言看完短信以後再度驅車離開了。十分鍾以後,在一家小餐館裏,紀謹言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小東西。
她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裏,像是在等著上飯。聽奧斯格斯說,這個小家夥饑一頓飽一頓的已經吃了將近三天的泡麵了,紀謹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顧北北吊起來暴打一頓。難道她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讓他少費一些心嗎?當然,這是他在見到顧北北之前時候的想法。當他真正麵對這個小家夥的時候,驀地感覺一陣心疼。
不過三天的時間,這小東西就有本事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瘦瘦黃黃的小臉,一雙毫無生機的眸子。真不知道,她是想要折磨自己,還是折磨他。紀謹言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後在她麵前坐下。不算太大的餐館在紀謹言出現以後,頓時一片嘩然,大家紛紛對著他行注目禮,然後就是一陣竊竊私語。
不可否認,紀謹言是那種不管走到哪裏都格外吸引人眼球的男人。他依舊一身灰色休閑裝,個性十足的短發微微淩亂的矗立在頭頂。清韻的眼眸滿含深情,性/感的雙唇偶爾蠕動幾下。就是這樣孤傲清冷氣質,讓他永遠帶著一股子誘人心魂的強勢。那樣孑然冷傲,那樣遺世獨立。
顧北北抬眸看了他一眼,先是一陣錯愕,繼而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卻被紀謹言的長臂一伸,給抓住了胳膊,“你的手鏈呢?”他原本淡然的神色,在瞥見顧北北那隻空蕩蕩的手腕時不由得玄寒了臉色。
“別碰我!”顧北北盯著他抓著她胳膊的手厲聲道。
“我在問你話,你的手鏈呢?!”紀謹言冷眸微眯,聲音帶了上了淩厲的質詢。
顧北北抿了抿唇,清淡如水道,“丟了。”
“顧北北,你找死嗎?!”紀謹言聞言,一雙深邃的眸中陡然出現了憤怒的火苗。
“紀謹言,你已經殺死我一次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第二次嗎?”她淡淡的開口,直視著他的眼眸充滿了淒涼,“放手吧,我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紀謹言黑眸頓時緊縮,一張臉冷到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正當他怒氣衝天,想要發飆的時候,老板將顧北北點的麵端上了桌。
因為外人的誤闖,他剛剛急欲爆發的怒火稍稍緩解了一些。深深呼了口濁氣,他對著顧北北道,“先坐下來吃飯,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顧北北淡淡的看他一眼,而後重重的甩開了他的鉗製,就要往門口走去。可是,才剛邁開一個步子,就聽見紀謹言溫軟的聲音傳來,帶著不急不緩的警告,“別逼我在這裏動手,我不介意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你來一場真人秀。”
顧北北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住了,她憤恨的盯著他,頓時紅了眼眶,“紀謹言!你混蛋!”
紀謹言趁機環上她的腰際,稍稍用力將她勾到了懷中,“來!背一遍鋤禾日當午給爺聽聽。”他邪邪一笑,一雙黑眸染上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顧北北當然知道紀謹言是隻禽獸,而他最擅長的就是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所以,當他強勢的將她固定在懷中的時候,她沒有掙脫,隻是乖巧溫順的坐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紀謹言伸出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地從她的脖頸間勾出一條紅繩,隨著紅繩長度的縮短,那條手鏈就這樣被他從她的胸口處提了上來,還帶著些許暖意。
顧北北錯愕的盯著他邪魅的動作,頓時羞紅了小臉,而紀謹言嘴角的笑意則愈發邪魅了。他玩味的盯著顧北北低垂的小腦袋,不由得悶笑出聲來,“不是應該戴在手腕上的嗎,怎麼會戴在這裏?”
顧北北輕輕咬唇,突然伸手將那條手鏈從他的手裏奪了過來,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你管!”她低聲怒喝,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