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粲然在心裏默默地吐槽到。
你休息一會兒吧,這桶衣服是要洗的嗎?
喬靉說著,四下裏看了看,指著寫字台旁邊的一桶衣服問道。
——
在外遊蕩的大兄弟們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勾肩搭背地回到了宿舍樓。
結果在電梯裏竟然又遇到了喬靉。
隻見他這會兒已經脫了西裝,將領帶的下擺安置在白襯衫的口袋裏,一副幹淨利落的打扮,手上還抱著一桶已經在自助洗衣房裏清洗幹淨了的衣物。
“你們好。”喬靉見到柳粲然的同屋,就打招呼道。
“你好你好你好。”大兄弟們紛紛點頭。
電梯到了他們所在的樓層,幾個大兄弟馬上對喬靉做出了紳士優先的表示,然後好像蝸牛一樣地跟在了後麵。
等到幾個大兄弟蹭到了宿舍門口的時候,他們看見喬靉已經提著旅行箱走了出來。
“我先回去了。”喬靉說。
“好的好的好的。”幾個大兄弟非常富有韻律地點著頭回答道,然後目送著喬靉離開。
他們一開宿舍的門,立刻被閃瞎了鈦合金狗眼。
隻見宿舍的一角,準確的說就是柳粲然盤踞著的那一角,寫字台上堆放著各種慰問用的高級水果和保養品,原本跟大家一起買的學生床鋪三件套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雍容華貴的真絲床品,最為致命的是,柳粲然因為生病而積攢起來的衣服都已經被喬靉整整齊齊地晾在了陽台上,正在迎風飛舞。
大兄弟們:“……”
“這就是個田螺啊。”一個大兄弟感歎道。
“而且人家田螺小哥兒還把咱屋的窗戶和地都給擦了呢。”另一個非常感恩地說道。
“哇,廁所都給刷了。”第三隻仿佛想起了什麼,躥進了盥洗室一看,在裏麵快樂地嚎叫著。
一群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著的大兄弟們撲向了柳粲然,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讓柳粲然差一點兒就體驗到了滿身大漢的感覺。
“有事嗎?”柳粲然失笑道。
“剛才那位小哥是……”大兄弟們想問,但是又覺得窺探人家的隱私不好,說到一半兒就打住了話頭兒。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也不問別的了”,另一個大兄弟非常豪邁地大手一揮道,“我們就想知道,你這個田螺小哥兒是在哪找的,有什麼竅門兒嗎?”
“臣附議!”剩下的幾個一起點頭道。
“這個嘛”,柳粲然想了想,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首先,你需要……”
“紮心了,老鐵。”
——
柳粲然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好得差不多。
他爬起來洗漱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手機。
手機裏並沒有喬靉的信息。
他臨走的時候跟他說過,暫時不會發消息,免得打擾他休息,柳粲然想了起來,然後主動戳了過去。
“我醒了,覺得輕鬆了很多,今天多謝你。”柳粲然說。
喬靉秒回了過來:“這不值什麼,你覺得好些了就好。“
“你的枕頭真軟”,柳粲然說,“你剛剛把枕頭薅出來的時候我還心裏一驚。”
“是我太冒失了嗎?”喬靉說。
“那倒不是,不過我還以為以你的生活態度,會帶一個家裏那種可以把脖子睡斷的枕頭來呢。”柳粲然笑道。
“不會的”,喬靉說,“你是病人,需要溫暖柔軟一點的東西。”
“那是你特地去買回來的?”柳粲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也不是”,喬靉很誠實地回答,“就是我家裏的東西,最近我也換了一些家裝。”
柳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