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惜斷了聯係是在初七的那一天。
自從林惜說了要回來之後,席川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兩位老人認為是除夕夜那通電話有了成效,也就放心了,過了初三兩人去鄉下的親戚家串門去了。
雖然除夕熱鬧的別墅又沒了人,但是對於席川來說,他的日子總算是有了盼頭。
他現在就等梨花開的時候,林惜就回家了。
許是有了林惜的承諾,席川也放下了之前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和以前一樣,隔兩三天給林惜發一條信息。
林惜回答得很少,基本就兩三個字,他想她是不是不方便,可是想著林惜和那個導師在一起,他就不舒服。
於是他開始打電話,剛開始電話還是通的,就是沒人接聽,後來打過去卻提示關機了。
席川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內心不住的想,是不是林惜隻是在說笑,在逗他而已。
這一次他似乎比之前還要狂躁,如果說離婚的時候,他還能故作冷靜,而現在他整個人處於在崩潰的邊緣。
因為林惜說過的,她會回來,現在她連手機都關機了,之前她說她的號碼不會變的!
可是他聯係不上她了!他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一次林惜永遠離開他了!
他開始去找林惜,實驗室和路景的家他都去找過了,都找不到。
後來他想起之前周靜笙和他說活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蔓延。
他去找祁峍,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麵,席川早早的就去了,祁峍趕到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席川。
看著這位前導師的丈夫,祁峍還是有點好奇的,隻是眼前這個頹廢疲憊的男人,又和照片中那溫柔意氣風發的樣子大相徑庭。
“席先生你好。”
席川微微點頭,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林惜她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導師?”祁峍有些奇怪,為什麼席川會問他林惜的下落,但隨即想到,會不會是林惜出事這件事情,她沒有同席川說。
“我找不到林惜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席川聲音很低沉,又帶哀求,這樣的他和往日的自己,判若兩人。
“這……”祁峍到了席川臉上的迷茫和擔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這是他們實驗室發生的事情,如果說了,很有可能就會被辭退的。
席川見祁峍臉上的猶豫,沒了耐心,他抓住祁峍的手,不斷哀求,“你告訴我吧!我是林惜的家屬,不管她怎麼樣,我都有知情權,我求求你了!”
作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能對一個陌生人低聲下乞求,那感情該是有多深啊!
作為旁人的祁峍,見到席川現在這副樣子,都有些於心不忍,就在他思考怎麼說的時候,周靜笙來了。
“祁峍,你告訴他,一切的後果我來承擔。”其實周靜笙一直坐在旁邊,聽著席川不斷的哀求,她實在是不忍心了。
祁峍看了一眼周靜笙,心中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工作丟了還可以再找,但是如果這樣隱瞞下去,對於席川太不公平了,“席先生,我知道的不多,這件事在我們實驗室是不允許提起的,我就把我聽到的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