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藥效愈好,痊愈得更快!但這幾天你不能呆在日光底下,以免藥效失靈。”轉頭對穆爾藍沁,“公主,喬津亭求你一件事!”
“你求我?”穆爾藍沁將絲帕收入懷中,橫了喬津亭一眼,“你不是無所不能嗎?為何還要求我?”
喬津亭不以為忤地溫雅一笑,“公主,我聽說塞外自古多奇人異士,甚為有趣。這幾日大哥目不能視物,不能外出,肯定是悶得慌,喬津亭請公主陪大哥聊聊天,公主可願意麼?”
“喬津亭,我是來找你算帳的,不是來幫你看護病人的!”提到“算帳”二字,穆爾藍沁心火上升,“喬津亭,看在蕭瑉的份上,我暫且不與你計較,過些時日,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眼前一片黑暗,蕭瑉靈台頓時清明,見喬津亭輕聲懇請穆爾藍沁,定然是別有用意,“津亭,公主是千金之軀,豈肯陪我一介莽夫?再說了,公主自小在宮中嬌養,何嚐知道什麼奇人異士?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穆爾藍沁自幼好勝好強,見蕭瑉語帶不屑和輕蔑,怒氣叢生,“蕭瑉,你別看不起人,你若不相信本公主見多識廣,本公主就陪著你講個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這一招激將法果真有奇效,蕭瑉嘴角抿著一縷暗笑,淡淡地,“不敢勉強公主!”
喬津亭看著甚是有趣,穆爾藍沁與蕭瑉自相識以來,她看似蠻橫,一直在製壓著蕭瑉,但蕭瑉一個小小的伎倆,便可輕易地讓穆爾藍沁乖乖入甕,這兩人當真是有趣的一對兒,但願穆爾藍沁早日看清自己的情感,但願蕭瑉從自己的情感漩渦中早日脫身,與有緣人共偕美眷。
“如此,就有勞公主了!”喬津亭朝穆爾藍沁盈盈一笑,“大哥,我處理莊務去了,晚些過來看你,公主,還沒有用過早膳吧?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喬津亭剛跨出門檻,見泠弦迎麵走來,遂將泠弦拉過一旁叮呤,“這幾日,你挑些公主不在的時間過來,好讓公主陪著大哥!”
泠弦一愣,繼而會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視力不佳之人聽力往往靈敏,被蒙住了雙目的蕭瑉在裏屋隱隱約約聽得喬津亭細聲囑咐泠弦,內心既苦澀又酸楚,喬津亭的用意原來在於撮合他和穆爾藍沁!這固然是一番好意,但曾經了滄海,又豈會再輕易動心?
簾卷西風之人比黃花(12)
回到“鎖煙擒月”,於南浦正在等候著喬津亭。
“怎樣?於叔,那人可否有動靜?”所謂的“那人”就是混在穆爾藍沁侍衛中進莊的精瘦漢子,為穆爾藍沁帶路的人。
於南浦神色凝重地搖頭,“少主,莊裏昨夜並無異常,由此看來,此人不是莽撞之徒,我們可要更加小心才是!”
喬津亭隨手取了一本書,笑道,“蕭家派來的人怎會有莽撞之徒?蕭家原本想借穆爾藍沁大鬧流雲山莊,打擊喬家,達到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目的,如今見穆爾藍沁不能成事,定然會有另一番的舉動,若是穆爾藍沁在流雲山莊有個什麼不測,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擔保山莊平安無事,所以,於叔,越到最後,我們越要小心,免得除了什麼差錯!”
於南浦濃眉驟然一縮,“少主,何不現在就將他擒住,免得多費心神?”
喬津亭苦笑,略微心意煩亂地將書本拋開,“於叔,公主有心前來尋釁,我如今就用一個‘拖’字訣,慢慢消除她的心火,如果現在就擒住她帶來的人反而會激起她的怒火,到時就不好收拾了,須知她一人身係兩國和平,我不能憑了意氣用事。再說了,我覺得公主和蕭大哥甚是合襯,也想借此機會湊合他們倆,於叔,在蕭大哥傷勢痊愈之前你一定要時刻監視那人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否則,就是彌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