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刑警隊,在門口小攤吃了點東西回到了宿舍,我並不是感覺到疲倦,而且心裏很累,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躺在床上回想杜若的一切,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生活和工作都已經被搞的一團亂麻,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了,但是結果卻是令人心裏不舒服。
我其實早就想到會是杜若,可是卻沒想到結果會如此的難受,甚至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心裏莫名的發慌,雖然破案了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欣喜,更沒有任何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回想杜若來到刑警隊的第一天,笑容是那麼的單純,可內心的仇恨讓她變得瘋狂,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已經無法挽回,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做了是永遠不能回頭的,也沒有可以後悔一次的機會。
迷迷糊糊躺了一天時間,直到外邊天色黑暗下來肚子餓的咕咕叫,我洗了把臉準備出去吃個晚飯,然後就是回來繼續睡覺,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時間來接受的。
走出宿舍門口,我看到審訊室內還亮著燈,期間沒有見到高山和李鵬他們,好像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過,我心裏清楚審問杜若需要一個時間,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個神秘人的下落。
原本我想過去看看,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看到審訊杜若的模樣,還是拿出了電話打給李鵬.
“喂小陳,什麼事情?”李鵬平靜的說道,聽的出來他的聲音中有些疲倦,估計他的內心也會非常的累。
“案子怎麼樣了,杜若有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明知故問道,我感覺杜若不會輕易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是結案必須要抓到杜若的男朋友,估計杜若心裏也清楚。
“沒有,不管怎麼說她就是不肯開口,看樣子今天晚上是要熬通宵了。”李鵬無奈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知道了,我就不過去了,你忙吧。”掛斷電話我歎了口氣,整整一天時間了杜若還在堅持,可是她的堅持是不會有結果的,個人的情感又怎麼能夠改變法律?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種悲涼,一步一步走到刑警隊門口,突然看到了一個穿著公交製服的年輕人在門口張望,看到我之後臉色有些變化,眼神中帶著一些敵意。
我看了看這個家夥,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製服,的確是公交車司機穿的那種,不過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我心裏沒有來的有些警惕,上前問道:“你找誰?”
年輕人擺擺手搖了搖頭,轉身快步離開,後背上清楚寫著公交公司幾個大字,我想不起來這個開公交的家夥來這裏做什麼,心想肯定是我太多疑了,現在看誰都像是嫌疑犯。
最近一段時間處理案子,整個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看誰的樣子都像是罪犯,我知道這樣下去不好,生活也會被搞亂了,以後必須要整理好情緒,把工作和生活分清楚一點,否則這樣下去我就要危險了。
我見過工作狂,也見過為了工作忽略掉生活的人,突然之間我感覺我就像是那些人一樣,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當中,生活已經被忽略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要進行改變了。
在小攤吃了點東西,出門又看到了穿製服的年輕人,徘徊在刑警隊的門口不願意離開,我心裏有些懷疑了,快步上前去準備問問,這個家夥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幹什麼。
“喂,你到底要找誰?”我上前問了一句,年輕人被嚇了一跳,看到我之後轉頭立刻就走,我心裏越發的好奇。
沒等我說什麼年輕人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隻有公交公司四個字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我心想這個家夥夠奇怪的,等等,這個該不會是杜若的男朋友吧?
想到這個可能我立刻快步走向重案組辦公室,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的,也許剛才那個年輕人就是來看刑警隊的!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蕭溪正在休息,看樣子已經很累了,旁邊的審訊室中高山和李鵬在抽著煙,杜若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她是在負隅頑抗,可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陳峰,你什麼時候來的?”蕭溪突然抬頭問了一句,雙眼中布滿了血絲,看起來精神已經透支了,其實審訊的時候非常消耗精神,隨時要揣摩任何一句話的意思,也要推想對方在想什麼。
“我剛剛過來,杜若有說什麼嗎?”
蕭溪搖了搖頭,繼續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看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杜若肯定不會輕易的說什麼了,也不會輕易的開口了,因為她心裏越在乎男朋友,也就越不會輕易的說出他的名字,她知道說出來的後果,也清楚刑警隊會怎麼做。
我看了看辦公室周圍,冷冷清清的已經沒有人了,但是今天晚上的審訊還是會繼續的,現在就是在和杜若比拚耐力,等杜若熬不過去的時候就會招了,但我卻有些不忍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