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喊他,忽然斜刺裏衝出一個人,他手裏拿著一個玻璃瓶,此時打開瓶口把裏麵的液體衝著葉翹潑去。
“小心。”電光火石之間,容修拓扔了拐杖衝過去,後背迎上潑過來的液體,而葉翹被他死死的護在身下。
空氣裏彌漫著硫酸的臭氣以及肌肉被腐蝕的氣味,葉翹掙紮著想起來,“容修拓!”
容聲一看眼睛都紅了,衝過去就是一腳,把那個潑硫酸的瘦小男人一腳踹在地上,這是刑警隊門口,裏麵也有人看到,紛紛衝出來把人給擒住。
那個被抓的人瘋狂大笑,敢在刑警隊門口行凶,本身就是對法律的一種挑釁,估計他也沒想要逃走。
容修拓從葉翹身上滾落,皮肉一挨著路麵他都覺得生生的被扒了皮,怕身上的血水會傷害到葉翹,他對向他爬過來的葉翹擺手,“翹翹,不要過來。”
趙一恒也出來了,他大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葉翹哭著大喊,“救護車,叫救護車,把他送醫院。”
容聲都瘋了,“叫什麼救護車,上我的車。”
他想去抱容修拓,卻不敢伸手,他嘶聲問葉翹,“葉醫生,你是醫生,你說怎麼辦?”
葉翹這才清醒過來,就算救護車來也是要做急救的,她是醫生,抓緊時間自己來。
“棉布,哪裏有棉布?”葉翹看看左右,也不等拿來棉布,她發現自己的襯衣是棉布的,立刻脫了下來。
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她也顧不上害羞,然後對容聲下命令,“有刀嗎?把他的上衣割開,準備水和冰塊。”
趙一恒有刀,他立刻蹲下小心翼翼的把容修拓的衣服從胸肋處割開,然後一點點用刀尖挑著給挑下來。
但是後背有很多和血肉黏在一起,趙一恒不敢動手。
葉翹用自己的衣服給他擦著後背,血水和硫酸混合的液體都被襯衫吸走,這時候大頭已經拿來棉布和水以及冰塊,葉翹把棉布給容聲,“我來給他把黏住的挑下來,你來擦。”
看著血肉模糊的後背,葉翹握著刀的手在發抖,“拓叔,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
容修拓已經疼得昏迷,可是葉翹的刀一下去,等於生生挖出一塊肉,又把他疼醒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他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葉翹看著焦黑的肉眼淚哪裏還能止的住,要不是容修拓,這個可是潑在她臉上。
“翹翹,翹翹”容修拓叫著她,聲音很虛弱。
葉翹握住他的手,“我在,你忍著疼,很快就好了。”
“嗯,我不疼,翹翹你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翹翹。”
☆、024:一雙一對才最美(第一更)
淚眼模糊了,葉翹想起十四歲那年,她孤立無援的站在靈堂裏,被眾多親戚狼一樣的眼光覬覦著,他們都在爭奪葉翹的監護權,順帶拿走她的巨額遺產。
容修拓穿著一身黑西裝出現在她麵前,他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的眼睛說:“翹翹你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亮出遺囑,他竟然是這個繼承巨額遺產少女的監護人。
後來,很多坊間傳言都說是容修拓為了謀奪她家的錢害死父母,一天大雨的夜裏,她在雷聲閃電中也質問過他,當時的他供認不諱,有人把他的車做了手腳,如果她的父母沒有坐他的車,就不會死。
對於一個14歲的少女來說,他就是殺人凶手,但是卻不足以讓她恨他恨得想他死,從那天開始,她離開他,一個人去國外寄宿,不能恨他卻也不能再呆在一起。
原以為從此就是路人,可誰知道,10年後父母的墓地發生了求婚的事情,她搞不清楚當時自己是一時激動還是真的想要錢,她隻想知道她離開的十年他又變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