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景薄晏的聲音急切,“左兒,怎麼樣?人保釋出來了嗎?”

左然郴還失去了一貫的冷清,“二哥,你要做好準備,這個案子太棘手了,現場抓獲,作案動機、凶器都有,而且媒體那方麵炒的也很嚴重,她身份特殊,太有新聞性了,現在不僅渝城,甚至全國的媒體都在關注,雖然你們沒有公開婚姻狀況,但是景氏的股票已經在下跌,情況非常嚴峻。”

“鄭浩南,鄭浩南那個王八蛋呢,你找他,不論什麼方法,讓他一定給我把雲初弄出來,她精神狀況不穩定,在裏麵會出亂子的。”

有人說關心則亂,左然郴竟然忘了鄭浩南這個掛名公檢法的大領導,可是打電話過去不通,他立即開車去了鄭家。

鄭家隻有警衛沒有正主兒,說老爺子帶著鄭浩南和悠悠去部隊集訓了,當然,哪個部隊是秘密。

左然郴狠狠的罵了句髒話,鄭小六關鍵時刻掉鏈子,太他媽的不是人了。

鄭浩南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手上的銬子掙得嘩啦啦響。沒錯,他也給銬著,關在部隊的禁閉室裏,現在軍隊裁軍,他爸有望成為軍區司令,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所以鄭老首長讓人把他打暈了帶到了這裏。

鄭浩南這個心裏呀,別提什麼滋味了,他覺得以後都沒有臉去見景薄晏了。

左然郴沒找到鄭浩南,卻接到了景老爺子的電話,他現在在景氏坐鎮,讓左然郴立馬過去。

沒等左然郴開車,辛甘的電話就來了,她哭著喊著要見顧雲初,昨晚她突然取消了約會,今天她又沒去報社,得到消息的時間晚了,現在責怪左然郴沒第一時間告訴她。

左然郴耐著性子跟她說:“辛甘,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你該清楚,不要給我添亂,去刑警隊門口等著我,我忙完了這邊就過去。”

辛甘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答應著,立刻掛了電話,左然郴想囑咐慢點開車都沒來得及。

景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秦臻和景子硯領著一幫人把景老爺子團團圍住,她仗著人多,大著膽子要老爺子換總裁,重新分配股份,景薄晏不是景家人,根本就不配得不到股份。

景老爺子給他們氣的心髒病都快犯了,一方麵還擔心著顧雲初和景薄晏,他好容易把人安撫掉,讓他們去會議室等,自己則不停的打電話找關係。

左然郴到的時候他正捂著胸口坐在大班椅上。

“景爺爺,您沒事吧?“

他搖搖頭,“我沒事兒,老毛病了。左兒,情況怎麼樣?”

左然郴搖搖頭,“不好,人撈不出來,鄭浩南那邊也指望不上。”

景老爺子冷笑:“我就知道姓鄭的那個老鬼不會在這個時候耽誤他兒子的仕途,我剛打電話給市長,這幫孫子現在都明哲保身,而且雲初還牽扯著顧長川這個貪官,現在都有人懷疑她那麼年輕就是大學講師都是顧長川的後門兒,牆倒眾人推,我怕就憑景氏也保不住她。那丫頭,怎麼會殺人?”

不光景老爺子不相信,就算一直聽證據說話的左然郴也不相信。

“景爺爺,我再去刑警隊看看,我要盡快的見到人。”

景老爺子點頭:“薄晏回來你讓他忙他的,景氏這邊有我。”

走到門口,左然郴忽然回頭問:“景子墨呢,景氏出這麼大的事他能置身事外?”

“子墨去國外出差了,是封閉性的學術研討,估計國內的事他不清楚,我也沒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