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酸痛的脖子,想從地上爬起來。

有什麼東西從手裏掉出來,她下意識的去看,先是看到了一把染血的水果刀,接著,她看到了顧菁菁的屍體。

她臃腫的身軀蜷縮成一團,汪在一灘紫黑色半凝固的血裏,眼睛睜的很大,幾乎凸出了眼眶,顯然死不瞑目。

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從脊椎骨到腦子一陣陣抽緊,冷汗刷的從身體裏冒出來,她整個人都成了一尊石像。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幾十分鍾,她漸漸有了意識,想起最後看到的那個人影,她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布好的局,而她就是被控製在局中的小麻雀。

☆、143:為了她,我可以傾家蕩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幾十分鍾,她漸漸有了意識,想起最後看到的那個人影,她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布好的局,而她就是局中的小麻雀。

明白過來她就慌了手腳,第一反應是跑,到了門口又想起凶器上會有自己的指紋,她回身來拿,等握著刀到了門口,房門已經給從外麵打開,幾名保安和服務員都看到了拿著刀驚慌失措的她。

現場很混亂,服務員尖叫,保安怒吼,也不知道誰一腳踢在她腹部,疼得她蜷縮起來,然後她就被幾個大男人壓住,而這整個過程她一直喃喃說著一句話。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顧菁菁不是我殺的。”顧雲初猛地站起來,帶著手銬的手揮向桌子上的白熾燈,包括審訊警官的手機、筆等物全掃落在地上。

主審的警官還沒見過這麼牛X的罪犯,他一拍桌子,“嫌犯,坐好,進了這個門兒你還橫什麼橫,你有殺人動機,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紋,而且你在案發現場被抓獲,我不管你有什麼厲害的背景,進了這個門兒你就得伏法認罪。”

四麵牆壁詭異的圖案,壓抑的空氣,警官的咆哮指責,顧雲初那種感覺又來了,腦子變成了一條曲繞的小路,然後黑色的爬蟲密布,它們蠶食著小路的一切,所過之處啃噬出一道道缺口。

額頭上冒著冷汗,被銬著的手因為過於用力的抓著桌子,指甲都翻了,顧雲初實在忍受不了,她大叫著,把審訊桌給掀翻。

倆個審訊的警官跳起來閃到一邊,差點給桌子砸到,他們飛快的上前製住顧雲初,他們沒想到一個瘦瘦弱弱的女人能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好容易把她製住,卻發現她已經扯掉自己的好幾縷頭發,皮頭都出了血。

“把嫌犯送拘留室,她情緒極其不穩定,還自殘。”

顧雲初給銬住手腳丟到拘留室裏,大鬧過後,她精疲力竭,瞪著沒有焦點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此時,左然郴正在跟刑警隊的領導交涉。

“人我必須要保釋,你們放不放?”

這個領導很為難:“左律師,你就別為難我了,這是個刑事大案,上頭很重視,而且外麵的輿論也鋪天蓋地,放人?我可沒這個膽子。”

左然郴氣的冷笑:“怕人跑了?我們交足額的保證金,再說景薄晏是誰,難道他老婆會跑了不成?”

領導皮裏陽秋,“左律師,喝水喝水,不是我不放,你也看到了,外麵一堆記者堵著呢,你能確定還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嗎?景氏總裁的妻子殺人,還是殺她的親妹妹,不好說,不好說。”

其實左然郴又怎麼不知道這事的難度,就是因為知道,一向不屑走後門的他才走了後門,現在保釋無望,隻好退而求次,“我什麼時候能見見她?”

“嫌犯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等一等吧,她又見律師的權利,左律師您放心,這裏麵一定好好罩著她。”

從辦公室出來,左然郴吐出一口濁氣,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盤算著這會兒景薄晏還沒坐上飛機,立刻打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