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在古力石,蕭卓等人所在的指揮大樓裏,此刻許燦生將郝漠風交給他的那名緬甸指揮官帶了回來,並安排在之前抓到的那名日本忍者隔壁的房間進行審問。
不過和隔壁不同,此刻的許燦生依照郝漠風的吩咐,沒有為難這個緬甸軍人,甚至沒有給他戴上手銬。
那人瞪著眼睛,卻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怒視著麵前的華夏戰士。他從那純正的口音裏聽得出來,這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華夏人。身為緬甸軍官,他自然懂得華夏語,甚至之前在據點裏和那個日本藤原幸助交流的時候,因為對方不通曉緬甸語,自己也是用華夏語和他交流的。
當然,楊雄自然不知道,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成為了郝漠風的頭號抓捕目標。
“怎麼,還不想說?”許燦生直視著這家夥的眼睛,他看出了這人眼中的怒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心裏很不服氣?但是既然是我們的人在你們的據點裏把你抓出來,本事自然比你高了,身為戰士,我想你應該懂得,向強者屈服的道理。”
“……呸,抓到我的人,似乎並不是你。”楊雄說著一扭頭,不再看著麵前的許燦生,他的華夏語雖然有些生硬,但其中帶著的不屑態度,卻是被許燦生全都聽入了耳朵裏,當下,詩人心中暗暗起了怒意。
“沒錯,抓你回來的人是我的同伴,但他現在既然將你交給了我,就意味著,你是我的俘虜。”許燦生抱著雙手,聲音中帶了一絲陰沉:“身為緬甸人,你應該很清楚,俘虜是什麼,就是你們軍閥勢力之下的奴隸。”
“你?!”楊雄抬手重重在椅子上一砸,將自己所坐著的椅子劈得四分五裂,他直接站了起來,盯著許燦生的眼睛:“剛才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
“我說,你現在等於是我的奴隸,怎麼樣,不服?”許燦生說著轉了轉自己的胳膊,朝著麵前的男子森然道:“那麼這樣如何,我們兩個這就比試一場,如果你贏了我,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給我說出來!”
“哼,小子,你別太得意了。比就比。”楊雄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一二十年,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眼見對麵的男人被自己用言語僵住了準備動手,他的心底不由得一笑,這家夥雖然是審問官,但看起來,他的本事也是有限,至少這份耐力還不足,自己隨便露出一些痕跡,他就忍耐不住了。
也好,自己便在拳腳上教育一下這家夥,等打敗了他之後,諒他不敢不放自己走。至於郝漠風和自己的這筆賬,楊雄打算等到以後再算。
“你若是輸了,我可要走人,小子,話先給你撂在這裏。”他說著挽起了袖子,朝著許燦生勾了勾手。而許燦生在動手之前,心底卻也在冷笑,他知道麵前這家夥是個硬骨頭,自己嚴刑逼供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何況郝漠風還不讓自己那麼做,那麼,剩下的處理方式也就隻有這樣了。
雙方都是戰鬥員,要想獲取情報,在這種時候靠拳頭比靠一雙手要有用得多了。當下,許燦生心裏也是一笑:“老東西,你以為我入了你的圈套麼,可惜,還不知道是誰給誰下了套呢。”
當下他沉下了身子,腳步一錯,抬起拳頭便朝著楊雄的腦袋砸了過去。既然雙方已經達成了約定,許燦生這一拳並沒有留力,他們都在給對方下套,但是要讓自己的計劃成功,就必須打贏麵前的這一場比試。
此刻這裏不再有什麼審問官和俘虜,隻有互相露出獠牙的兩頭猛獸。
而此刻的郝漠風,則是帶著那名警衛員朝著指揮大樓慢慢走去。
那人跟在郝漠風的背後,見少年的速度如此緩慢,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朝著郝漠風大聲道:“喂,你是什麼意思,之前帶著我們營長的時候速度就那麼快,現在帶我去找營長卻這麼慢,是不是在存心拖延時間?!”
“嗯?你覺得是就是吧,我無所謂。”郝漠風扭過頭,看著這家夥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心底有些好笑,不過他隻是聳了聳肩,沒有多解釋什麼。殊不知這句話一出口,便讓身後的這名警衛員再次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