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你把我們營長抓到哪裏去了?!把人交出來!”朝著郝漠風追過來的,正是楊雄的那名警衛員,此刻他喘著粗氣,終於追到了郝漠風麵前。
“嗬……小子,你膽子夠大,居然敢和我要人。”少年抱著雙臂,看著眼前這個大汗淋漓的家夥,嘴角帶著笑容:“不怕我一槍崩了你?”
“哼,誰幹掉誰,那可不一定。”那人一直在喘氣,但突然之間,他的眼裏精芒一閃,原本按在膝蓋的手掌陡然翻轉,手指之間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枚鋼針,在手指彎曲之間,鋼針突然朝著郝漠風射了過去。
針尖破空,原本帶著響動,但這人剛才的說話聲完美地將攻擊的聲音掩蓋住了,郝漠風一開始也沒注意到這一枚鋼針的襲擊,直到針尖快接近身體之時,他才下意識地感到了不對勁。
當下腹部一縮,腳步一挪,這才險險閃開了這次攻擊,郝漠風朝著這家夥仔細看了一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這是暗殺技巧……小鬼,你從哪裏學來的?!”
“隨便你猜,不過我現在再和你說一遍,交出我們營長!”警衛員的手裏這次直接多了一把鋼針,抬手對準了郝漠風的身體:“不然我讓你變成刺蝟你信不信?”
“嗬……有種,你可以試試看。”少年說著將自己的獵刀再次取了出來,握在手中轉動了一下,這才看著麵前的小鬼警衛員:“看在你這麼忠心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打贏了我,我就讓你帶走你的營長,若是你輸了,那麼,我身後那些人手裏的槍,你應該也看見了。”
“到時候你的身上,就會多幾個窟窿。”少年彎下了身子,將意識集中了起來:“怎麼樣,還敢和我動手嗎?”
那警衛員看也不看掩體之後的那些緬甸士兵,更沒有注意他們手裏的槍械,此刻他的眼中唯有郝漠風一人:“無所謂,你現在都可以讓他們開槍,看是他們打死了我,還是我先戳死了你!”
“看招!”他不再多說,抬手便將鋼針朝著郝漠風揚了過去,同時他的雙腿也在地上用力一蹬,整個人直接和鋼針一起衝了上來。警衛員的兩隻手拉開到了兩側,微微握成了拳的形狀,不過他的指縫裏依舊夾著鋼針。
少年看著這來勢洶洶的家夥,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分興奮:“沒想到這個警衛員,居然還有這種本事,之前在那間屋子裏,他沒有搶到我麵前來,不然我要想抓住那個姓楊的家夥,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鋼針被少年手中獵刀舞成的刀光給擋住了,而就在郝漠風劈開最後一枚鋼針的時候,警衛員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麵前,他大喝了一聲,拉到兩翼的雙手驟然合攏,兩把鋼針直接朝著郝漠風的太陽穴拍了過去。
少年當下不敢大意,見這小子出招如此狠毒,便朝後退了一步,腦袋微微後仰,躲開了這絕命的一擊,同時刀刃上撩,對準了這小子的肘部,若是他不躲開,一雙拳頭便會被自己一刀給砍了下來。
但讓郝漠風瞳孔一縮的是,這家夥居然直接將拳頭變成了掌型,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按了下來,同時另一隻手翻轉開來,朝著自己刀的兩側捏了過來。
他不僅要一次給郝漠風重創,更要奪取郝漠風的兵刃,徹底取得勝利,這種打法相當於是賭博,若是郝漠風的刀刃先一步攻擊到這小子的手肘,他的兩條臂膀上肢便會被自己這無堅不摧的狼刀給削成兩截,但若是他的手掌先按到了自己的胸口,恐怕這許多鋼針,便會刺入自己的身體。
並且郝漠風注意到了,這小子並不是隨便出手,鋼針此刻所對準的,都是自己胸口的要穴,少年在這一刻已經確定,麵前的這個家夥,絕對不是個普通的警衛員。他的功夫甚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但這種針刺要穴的手段,郝漠風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之前東方林在寒山給自己治療的時候,曾經施展過用鋼針刺入自己全身經脈的招數,那時候那個長發男子的動作和身形,和眼前的這個小子,似乎有些相似。
這一切都讓郝漠風對這家夥的興趣更濃了,當下刀刃從上撩變成橫削,將警衛員手中的鋼針全部砍斷,同時腳跟在地上一點,整個人跳了起來。少年在空中舞動著刀刃,將警衛員對著自己身體投擲過來的鋼針全部擊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