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3 / 3)

綏酈下隅嶺一役後並沒有就此默聲。綏軍雖敗,但其鬥誌卻不減,白眭更是在舉國上下招募適齡青壯投軍,積極練兵的勢頭好似要卷土重來。

皖國,這個位於北方的國度,俯瞰著南方諸國,雖然在此時默不作聲,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是在作壁上觀,有機會也許還可以從旁扇扇風,把這把火燒大,到時來個漁人之利,何樂而不為。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南方的豫國雖說還是像個小媳婦一樣唯唯喏喏,左右逢源,盡量做到誰都不得罪。然爾,戰事一動他也休想置身其外。

酈、皖、綏三國強弱懸殊不大,屆時若戰,必是一場惡戰,而若勢力劃分,三國聯手,那麼,就算酈複回百年之強也難以抵抗。

我坐在席案前翻看著這些日子從各地送來的密報,楚門不愧為天下之一大門,當天發生在各國的大事,隔天就有辦法送到楚離手上。我有時不禁會想,以他手上的勢力,若有野心顛覆天下乃至傾盡天下也是有可能的。隻是,他卻生得淡泊,既淡泊又顯高傲,根本不將俗物放在眼裏。唯一的弱點就是太重情了,就像,對素雪。

雖然他表現的平淡,但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每每他對著我露出那副癡情的樣子時,我想他大概又將我想成是素雪了。

所以紫玲說的對,他對素雪那份揮之不去的情,哪怕她已不在,哪怕她曾傷害過他,他都不會忘卻。

*

放下帛書,抬頭間見白影越過賬幕來到內室。

“情況如何”我說著欲起身,卻被他按臂坐回席上。

隻瞧他撩起長袍在我身側坐下,探手自袖內取出錦帛在我麵前晃了晃了,“如你所言,此法已奏效。”

我迫不及待的接過帛書細細瞧去。

他在側娓娓道來,“如今明堂之上已非他所能控製,宗親部族竭力反對變革,他如今也是孤掌難鳴。皖國公子四下散布消息,酈懼恐綏軍不敢反擊,儼然一副承認是綏軍手下敗將的模樣,此言一出整個酈國朝野上下一片沸然,紛紛叫囂著要給綏軍還以顏色,他現在也是多方受壓,舉步難行了。”

我抿了抿唇,放下帛書燦笑著轉向他,“看來這個公子頗有心計,利用輿論來製造壓力,這樣不僅逼得酈國內未平又得迎戰綏軍以視國強不受欺,屆時他再來個趁火打劫……高。”

他不否認,彎唇笑道:“最高的人,還是你,將諸事看的這般通透。”

我隻莞爾一笑,並不反駁。

午後,楚離匆匆離開不知所為何事。

博古齋內來了一位特殊的客商,說是非老板來不談。

我雖納悶卻也還是去了樓廳裏會了會這個非我不談的人。

踏上樓階,繞過扶攔,隻見廳門大敞,窗前一位身著墨綠袍袂,頭戴黑紗鬥笠者,正抱臂靜立不動。

聽到我靠近的腳步聲,攸地轉身相向,有那麼一瞬間我認為此人是些許的恍惚。

我頷首淡聲道:“不知閣下要與我談什麼。”說罷抬手請他坐到席上。

他躊躇了下,有些木然的撩袍坐到席上,鬥笠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什麼。

我亦在他對案坐下,就這樣凝視著他。

良久,他仍然一動不動,我不禁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石化了,幾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還能如剛坐下般文絲不動。

腳下挪了挪,抬指掩唇咳了聲,提醒著對方,“閣下……”

鬥笠麵前的黑紗微微飄動了一下,那人似在籲氣又似在歎息,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