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1 / 3)

底是誰,另一個她又是誰?

院內對話再次拉回我的注意,不禁凝神傾聽。

“話雖如此,但我每次看到秦姑娘,我,我就難以抑製心裏的憤恨,看著她就會讓我想起她,她們實在是太像了。我始終無法原諒她,哪怕她已經死了。”紫玲越說越激動,不自覺的握拳捶向樹幹,惹得杏樹沙沙作響。

聽著這些我訝然不已,她會如此對我隻因我長得跟害了楚離一朝白發的女子相象。

難怪,難怪楚離對著我的時候總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難怪他如此待見我,難怪他說讓那些傷害我的人受到懲罰,難怪,難怪他對著任何人都是高度警惕,唯獨與我相處時可以全身心的放鬆,他,隻不過是期冀著在我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吧!

他一定是愛她愛慘了吧!若非此,又怎會將思念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

原來,原來我們同屬天涯傷情人。

“紫玲,你冷靜點。”

雨蘭提高的音量拉回了我的思緒,轉眸院內,她正一手握在紫玲的手臂上,眉頭微皺著,“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你這般若讓主人看到,隻會讓他更加放不下素雪,你記住了,秦姑娘是秦姑娘,素雪是素雪,她們沒有任何關聯,隻不過長相相似罷了。主人都可以對秦姑娘淡然以對,你又死抓著過去不放幹嘛!清醒點吧。”

雨蘭毫不留情的話語似當頭棒喝,讓紫玲頓時陷入深思,嘴裏卻在喃喃著,“他可以麽。”說罷怔然抬眸望著雨蘭。

那對眸子啊,蘊起嫋嫋輕霧,或許她對楚離有情吧!

半晌,她仰天自嘲一笑,一反平日那嚴謹表情,失控著身子微顫,說話的聲音亦變的尖銳難擋,“他若可以,怎會在洞庭香見過秦姑娘一麵後就待在酈國兩個月不願離開。他若可以,又怎會在救回淹淹一息的秦姑娘後緊張的成日守在她身邊。他若可以,怎會為一個陌路人冒險為她解毒。他若可以,又怎會受她的影響,為她做那些事。他若可以……”

啪,一聲輕脆又響亮的巴掌聲嘎然打斷了紫玲那激烈的言辭。

雨蘭毫不手軟的就扇了她一巴掌,麵容沉下,怒言著,“夠了,你還想怎樣,如果隻是秦姑娘,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可以讓主人走出過往的陰影,這不是比什麼都好,你何必還要那麽執著,放手吧!”

她們再說什麼我已聽不到了,心中砰然不止,為什麼,為什麼又與我有關。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原來他……

嘴角不自覺溢出一絲苦笑,腳下沉重,邁步轉身往回。

失神盲目走著,走過廓郭,走過院落,走到房門前止步,垂首思量著,心中憋悶的慌,不覺抬指撫上,難怪,難怪這兩月來都不覺有異,原來他已為我解毒。

躇踟良久仍是望門不入,順著廓道無目的地繼續往前走著。

走到院牆處,前麵無路,低眸瞧去,麵前一大片紫玉蘭花開正濃,牆角處不何喚何名的滕蔓爬滿旁邊一叢翠竹,煞是可愛。

拾步走進牆與竹的中間,倚牆而坐,望向左右,真像個天然而成的帳篷。不時微風撫過,惹得頭上沙沙作響。

不禁閉目靜靜享受起此刻難得的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天際傳來的一聲響雷讓我驀然驚醒,眨了眨眸子,天色已暗,不自覺間竟然在這睡著了。

站起身舒展著臂膀正待抬步走出滕下,院內傳來的急行腳步聲讓我頓足不動。墨黑的天際再次傳來響雷,一道刺目的白光劃過夜空,雨水不期而至。

不多時漸下漸大,因滕蔓相隔,倒也沒被淋個通透,院內小池邊傳來焦急的對話夾雜在雨中聽的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