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斐最近不是很開心。
他知道, 他道侶也同他一樣。
養了那麼多年傻的兒子, 竟然帶了個道侶回來。
怎麼想都不得勁。
他終於知道當年為甚兄長瞧到他同莫攸寧在一起這麼生氣了。
現在, 他也,很生氣!
可是不能表現出來。
畢竟兒子偷偷都溜走了十多年。
萬一又氣跑,他哪裏還等的了十多年!可不是要急死他嗎?
微笑, 微笑。
“你是認真的嗎?你有思考過你們的未來嗎?你知道他是誰嗎?何門何派?家中有幾人?”
莫攸寧趁著景木同那氣勢非凡的男修談話, 他便語氣平淡的朝著兒子問道。
聞言。
莫修宣正想反駁。
可聽到後麵那幾句, 便有些語塞,他確實不知道啊。
但是沒有什麼是難得倒他的,而且這幾個問題於他而言也不怎重要。
思索片刻,便道:“天行就天行啊!我又不是要入他門派,也不是同他家中人結為道侶, 清楚那麼多作甚。”
聽聽, 條理清晰, 有理有據。
氣得兩個父親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十年過去,這孩子更欠揍了。
“你能保證日後你二人心意不改?”莫攸寧又問道。
他態度本也沒那麼堅決,隻是氣這孩子一聲不吭出走多年罷, 且也有不舍,總覺得對方還小。
若二人真能相守, 他還是很看好的。那人三兩句能壓住盼麟,修為也深不可測,能護得住……
“不能啊。”莫修宣極快的開口應和, 頓了頓才繼續道:“反正我不會先變心的, 若他變了, 我從新找一個就是了。”
……
莫攸寧收回自己的想法。
這孩子根本就沒長大。
“重新找什麼?”走進來的景木笑著問道。
而他身旁則是被談論著的天行。
莫修宣回頭瞧見二人。
先是笑著喚了聲師兄,方才跳到天行身旁,心虛的笑著說道:“重新找…找……”
還沒等他‘找’出個什麼來。
天行便對上那雙帶著心虛的眼眸,淡淡道:“不許。”
“我不去,我就說說。”
莫修宣朝著天行訕訕的笑了笑,隨後一轉頭,對著雙親道:“我不同你們說了,我帶天行看看道清峰!”
話音一落,便將人拉著離去了。
顧依斐那是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憋得難受。
最後隻能恨恨錘了一下身旁的莫攸寧,咬牙切齒的瞧著兒子走遠的方向,低聲道:“臭小子!”
悶聲受下那一拳的莫攸寧將目光放到正偷笑的景木身上,待其麵容正經了,他方才開口道:“那人可有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