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要活下來的,自然要活的體麵和漂亮一些。

魏生在這樣或那樣的香豔的饋贈裏,沒有找到一點安慰——實在是太乏味了,連做僾都是有固定模式的。

他在那天晚上對崔尚傾說:“哥,這麼多人,還是你好。”

崔尚傾說,“老子他媽不伺候了。”

但魏生從來就是那樣的,想要的時候伸手就拿。

他體會到崔尚傾的好,也不過是因為其他人沒法給他帶來他要的那種感覺。

大抵上初戀永遠占據著不可替代的地位的。

一切感覺總是被過分的美化,經過實踐的沉澱而隻留下好的東西了。

魏生知道自己想要一個有血有肉的,懂得自己又不隻是恭維自己的。

那大概就是崔尚傾了。

可笑的是,他所需要的那個,是自己曾經親手放開的那個。

回頭來用那種命令式的語氣對崔尚傾說“還是你好”的時候,他都不覺得可恥或者羞愧。

因為他更加習慣於掌握和支配。

在某種潛意識裏,分開以後,他並不關心崔尚傾的一切,但他似乎可以感到,崔尚傾對他是在乎的,他知道,隻要自己勾勾手指頭,崔尚傾會義無反顧的回來的。

於是一切都按照他想的那樣進行著,崔尚傾搬到他的家裏,分享同一張床,有的時候是同一根煙,盡管兩人對煙的口味是不大一樣的。

魏生想,很好,一切都回歸正常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以為世界都應該圍著他轉。

所謂破鏡重圓永遠是小說裏的唯美情節,即使修複的再完美,也是破過的鏡子。

第二次初戀的感覺,自然和第一次的滋味大相徑庭。

崔尚傾已不再是過去的毛頭小夥子,他工作上是很忙的,至於魏生,也因為已經單幹的緣故,而不得不處理這樣或那樣的瑣事。真正能靜下心來坐在一張桌子的機會十分少。

魏生所設想的,關於過去的種種,也在當下找不到太多的蛛絲馬跡。

就好像是被崔尚傾刻意抹去了。

就連他不喜歡的,過去的的那種,崔尚傾獨特的表達喜歡的暴力方式都不複存在。

那麼費了周章重新將崔尚傾弄回來,又有什麼意義?

他的生活圈子,更多的是糜爛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享受,健康的,或者不健康的。

當然,更多的是不健康的。

如果說崔尚傾是感情動物的話,魏生則是嗅識動物。

就是那種隻遵循本能和感覺的人。

已經放縱了的本性,是不可能收回籠中的。

崔尚傾總會原諒的。

崔尚傾不會知道的。

也許,崔尚傾根本不在意。

他在重新背叛的時候,是這樣僥幸的想著的。

他並沒有想過會分開。

隻是在空虛的情緒因為崔尚傾得到滿足後,開始慣例的尋找刺激而已。

這一次是崔尚傾離開。

當那句“我覺得我們這樣挺沒意思的”從崔尚傾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大概知道了,崔尚傾不會回來了。

這種缺失,他恐怕再也無法彌補。

(缺失.完)

冷水

“小兔崽子。”

“說誰呢你。”

“還能有誰?”

“……”

——題記

崔郾叼了根煙,找了半天打火機無果,看見茶幾下麵那個Zippo,抄在手裏擦了兩下,沒著,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