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要去將手中的水杯遞過去時,卻發現蘇北已經開始站立不穩,他在蘇北摔倒前的那一刻急忙摟住她,手中的水杯也掉落在地上。
隻是再大的聲響也未能吵醒已經陷入昏迷的蘇北。
做了全身檢查,蘇北還在昏睡著,顧向南卻被醫生請到了辦公室,他看著桌麵上的那份報告突然莫名的一陣心慌,似乎有什麼他控製不了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個時候他以為這份報告有關於他和蘇北的那個孩子。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示意顧向南坐下,繼而拿起了桌麵上的那份報告:
「蘇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因為之前做過一個手術,加上她最近似乎休息不好,精神壓力也有些過大,所以才會造成突然的昏迷,最好讓她改變一下現在的生活狀態,畢竟她的身體和手術之前還是有差距的,否則真要等出了什麼大問題,就不好解決了。」
顧向南有些怔忡,似是聽不懂醫生的話:
「手術?什麼手術?」
醫生疑惑的看著他:
「你是她的丈夫,你會不知道嗎?顧太太的身體裡目前隻有一個腎,但她身體並沒有其他任何其他的症狀,所以我猜測應該是做了捐贈手術,身體上沒有明顯的疤痕是因為做了修復手術。」
捐腎?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顧向南的腦袋裡漸漸成形,可他卻不想去想像,他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他該如何接受,他又該如何去麵對蘇北?
手在顫唞,後背在發涼,腦袋是暈眩的,他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整個人都宛若被掏空了。
醫生看出他的異樣,出聲詢問:
「顧先生,你沒事吧?」
顧向南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某處,輕聲問道:
「我太太……我太太,她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術?」
☆、第144章 隻求一個你
「這個不好說,但起碼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顧向南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他諷刺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個傻瓜。
他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一種假設,假設是蘇北捐的那顆腎,假設當初救自己母親的是蘇北。顧向南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姚菲然身上的那道疤痕是那麼的明顯,他無論如何也忽略不了,也容不得他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猜忌。
可是這明明是擺在自己麵前的真相,為什麼偏偏就是假的呢?
他該如何接受?又該如何的去看待這個所謂的真相?
顧向南走出醫生的房間之後即刻打電話給丁逸,讓她想盡一切辦法去醫院調查姚菲然的病例記錄,可是電話那端的丁逸還未對此做出回答,顧向南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歡:
「算了,不用了。」
調查不調查結果應該是一樣的,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發現的秘密,如果是真的,姚家人早就做了手腳,還用等到現在嗎?姚菲然這幾年期間幾次進醫院又怎麼會沒有被醫生查出來,唯一的解釋是她對自己撒下的這個彌天大謊做了最嚴密的部署。
按理說,他應該去抓姚菲然過來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再做這種定論的,可是在他得知蘇北也失去了一顆腎的時候,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做出了判斷,騙自己的是姚菲然,從未辜負自己的是蘇北。
她當初明明已經決定了為自己的母親捐腎,那麼依照她的性格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半路消失。
他認識所瞭解的蘇北,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姚菲然,姚菲然,姚菲然,顧向南在心底將這三個字一字一句恨恨的念了很多遍,他自問聰明睿智,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也能夠運籌帷幄,可然後呢?他竟然被一個頻頻傷害自己妻子的女人耍了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