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一一嘗遍。

新助理小梁倒是個熱鬧的人,自從慶功宴見過顧向南之後幾乎每天都在思春,幻想著何時能夠再見他一麵,甚至把這個當成了她在公司努力工作的動力。

除了偶爾聽到不太想提起的名字,蘇北覺得這樣也挺好,畢竟有動力,不像她,已經按部就班的像個機器人。

顧向南沒有再聯繫蘇北,在蘇北回到青市的一個月內,關於他的消息都是來自道聽途說,新聞上他的新聞動態總是很多,但蘇北沒有去搜尋過,那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且會給自己帶來可怕的後遺症,她不會那麼做。

平靜的日子終究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像是一個慣例,總會在波瀾和平靜間起起伏伏,可蘇北沒想到她的起伏會如此的膽戰心驚。

她被跟蹤了。

一開始蘇北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可連續一個星期她總是在自家的小區門口看到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便確定了下來,沒有慌亂,也沒有害怕,她很乾淨利落的報了警,但因為沒有證據,目標不明確,警察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提醒她上下班路上小心,最好不要獨自外出。

蘇北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警察沒有時間來鎖定目標,她就自己來,於是她走路開始格外的小心,盡可能的挑選可以照映出人像的玻璃牆麵走,但那人帶著口罩,始終看不清正臉,蘇北雖然用自己的方法拍了幾張照片,但仍是等於沒有進展。

與蘇群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把這件事說了,結果他竟大半夜的從深城飛了過來,三更半夜的時間,愣是把蘇北嚇了個半死。

她這段時間因為被跟蹤本就敏[gǎn],聽到開門聲,全身的汗毛都處在了一個備戰狀態,抓起早就準備好的電擊棒,悄悄的躲在了臥室的門後。

蘇群原本沒想過要在這個時間點打擾蘇北,可想著她電話裡說的那些實在嚇人,所以潛意識裡就忽略了時間這麼回事,隻想盡早的確定她是否平安,推開臥室門的時候發現蘇北並不在床上,那一刻他確實有些慌了,但還不至於讓一個小丫頭擊中,在她動手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以為是跟蹤狂,所以用了十足的力道,等到那熟悉的聲線響起在耳畔,他趕緊鬆了手,在第一時間打開了臥室的燈,看到疼痛難忍的蘇北,又氣又心疼:

「你說就你這麼點兒本事,不找個地方乖乖躲起來,逞什麼英雄?」

蘇北也氣:

「誰讓你半夜三更跑過來嚇唬人。」

「我是為了保護你。」

蘇北把手上的手腕舉到他麵前:「對,你的保護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蘇群理虧,不再言語。

淩晨三點,蘇群帶蘇北去醫院,索性隻是輕微扭傷,並未傷到骨頭,蘇北氣呼呼的瞪他,蘇群也隻有低頭賠罪的份兒。

回程的路上,蘇北沒了睏意,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看著深夜的青市,她似乎從來沒有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來欣賞這座城,竟覺得安靜的有些孤獨。

蘇群關注的重點還是在跟蹤這件事上,所以也沒特別在意蘇北的情緒:

「什麼時候發現被跟蹤的?」

蘇北聞言慢慢坐直了身體,看著前方的路,回道:

「一個星期之前。」

「為什麼現在才說?」

「不小心說漏嘴了。」她打了個哈欠:「本來沒打算讓你知道。」

蘇群氣的牙癢癢:

「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事兒?你要出什麼事我上哪後悔去?」

「我又沒仇家,也沒得罪什麼人,哪有人會傷害我啊,估計就是個跟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