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小路往前走,天公不作美,居然還刮起了風,路兩旁的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月亮雖然不算怎麼亮,但是好歹還是有一點光,就是這一點可惡的光,讓那些可惡的東西有了影子,好像張牙舞爪的魔鬼一般。
我盡力的去壓抑自己內心的恐懼,我不能慌,我不能慌,我絕對不能慌,我必須得找出真相。
倘若連著點兒事情都應付不了,我以後還怎麼找到屍菌救夏如霜?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鍾,我來到空地,剛來到這片空地就忍不住驚呼出聲,空地上麵擺著五六個黑漆漆的棺材,棺材發出滲人的寒光,看上去很不舒服。
當然,不僅僅是不舒服。
我忍住想要撒腿跑開的衝動,程剛還在這裏,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獨自離去,就算要跑,也要兩個人一起跑。
我打量了一下這四口棺材,發現有一口棺材半遮半掩,之前被我強壓下去的懼意再次冒上心頭。
棺材裏麵到底是什麼?
是死人嗎?
如果棺材裏麵是死人的話,那麼這個死人又是誰呢?
他的棺材又為什麼會被擺放在這裏,而不是入土為安?
如果不是死人,那麼棺材又為什麼會被擺在這裏呢?
一個又一個疑問冒上了我的腦海,一個可怕的想法漸漸湧上心頭,程剛消失了,這個棺材裏麵不會就是……
不,不,不會的。
我戰戰兢兢的挪到棺材麵前,鬼知道我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來到棺材麵前有多害怕。
特別是還在懷疑這個棺材裏麵睡的就是我的發小。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我看清楚棺材裏麵的東西之後,我終於懂了一口氣,棺材裏麵並不是程剛,也不是什麼死人,而是一個古老的壇子。
這讓我感到很是奇怪。
為什麼棺材裏麵會是一個壇子?
我仔細的查看了壇子,在這個過程中,之前一直呆在心中的恐懼一掃而光。
這個壇子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壇子都不太一樣,除了壇口之外,壇子上麵都是一些根本就看不懂的文字,這讓我很是迷糊。
為了能看清楚壇子上麵的文字,我將壇子從棺材裏麵拿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才驚奇的發現這個壇子上麵的文字居然是日本字。
一個刻滿日本字的壇子為什麼會被放在這裏?
而且還被放進一口棺材裏?
這個壇子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在這一連串的問一下,我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個壇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將壇子放到了地上,用兩條腿夾住壇子,將壇子的蓋子打開。
剛一打開壇子,我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腥味,還有濃重的血腥氣,我差點兒沒有吐到壇子裏麵。
將頭深下去,我在裏麵查看了一番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找到了一根枯枝,我將枯枝伸進了壇子裏麵,壇子裏麵的東西硬邦邦的,不像是個活物。
出於謹慎,我並沒有立刻將壇子裏麵的東西倒出來,而是將壇子拿在手裏晃了兩下,裏麵傳來的聲音就好像一個圓形的皮球在壇子裏麵所發出的撞擊聲一樣。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毯子裏麵的該不會是……?
我將壇子翻扣在地上,一個圓圓的東西掉在地上。
不用仔細看我也知道這是一顆人頭。
看著那顆人頭,我感覺周身充滿了壓迫之感,一個可怕的想法湧上了心頭,這個個村子裏麵隻有我和程剛兩個人,這個人頭不會就是程剛的吧。
不,不會是程剛的,絕對不會是程剛的,程剛不會出現在這裏。
絕對不會……
我慢慢得向那個人頭走了過去,等我看清那個人頭的麵容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我並沒有輕鬆太久,這個人頭的主人我認識,就是之前在警察局裏對我和程剛拳打腳踢的那個警察。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個人頭上麵糊滿了頭發,我用枯枝將他的撥了過來,這一看,差點兒沒吐出來。
那個人頭的臉上麵全是青綠色的屍斑,看上去極其惡心,臉上的肉爛得不成樣子,傷口在脖子上,很利索的一刀。
看來他死的時候並沒有受多大的苦。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警察的腦袋會被人割下來,還被放在了壇子裏麵,壇子又被放進了棺材,那麼問題來了,他的身體呢?
究竟是何人如此惡毒?
會不會跟之前的靈牌有關係?
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現在想想,我記得我之前在和他打鬥的過程曾經看過他的工作牌,那個靈牌上麵看到過他的名字,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