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那個人沒有來追我們了,他知道我們逃走了,也堅信我們會來到荒村,也就是說,他的後招,還在後麵呢。
不過,他讓我們兩個看到自己的遺照是想表達什麼?
又為什麼要將我們引到這裏?
難道這裏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揣著疑問,我拉著程剛的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從這件事情開始,就一直是敵明我暗,我們的勝算少的可憐,這個局到底布置了多久,最終是要對付誰?
現在,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說不定正有數十隻饑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就像一隻貓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他們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等到絕望的時候,再結束遊戲。
如此惡毒的把戲!
“十三,你快看。”程剛突然驚叫起來,我順著程剛的手指看過去,發現了四個靈牌。
在滿是塵土的桌子上麵,幹幹淨淨的靈牌端端正正的立著,充滿著詭異的氣息。
“靈牌罷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屑的說,程剛的關注點也未免有些太奇葩,不過四個靈牌罷了,有什麼必要大驚小怪呢。
“不是,十三,你看看靈牌上麵都寫著誰的名字?”
經過程剛這麼一提醒,我連忙看向了靈牌上麵的名字。
而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赫然就是工工整整的三個大字:“顧十三”! ! !
我再熟悉不過的三個字,我的名字,寫在意味著此人已逝的靈牌上麵,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壓迫感。
我強壓下心裏的恐懼,看向了另外三個靈牌。
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個靈牌上麵刻著的,是程剛的名字。
程剛看著靈牌上麵的楷體,早就已經驚訝的不能自己。
讓我感到格外驚訝的倒是另外兩個靈牌上麵的名字,一個許慶,一個黎璃。
這兩個人又是誰?
他們的名字為什麼會和我和程剛的名字寫在一起?
靈牌為什麼會被擺在這裏?
……
一個又一個疑問充斥在我的腦海裏,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十三,我的腿現在……隻要我不站直,他就開始打哆嗦,要不我們先出去,這件屋子也太他媽邪門了吧。”程剛戰戰兢兢的說,兩隻眼睛不住的亂瞟。“而且,我總感覺有人在後麵盯著我們兩個,可是我轉過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感覺有人盯著我們。
我們好像兩顆棋子一般被人隨意的擺布著,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
“快跑!”我大喊一聲,然後率先邁開步子往門外麵跑去,就在剛才,我看見了那靈牌居然開始慢慢的往外滲出血跡,鮮紅的血狠狠的刺痛著我的眼睛,我受不了這種壓迫。
“啊!”我站在院子裏麵大吼一聲,死命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的神經現在已經崩成了一根弦,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
我彎著腰,兩隻手按在大腿上麵,不,不,我不能崩潰,我還要找屍菌,還有夏如霜,還有夏如霜,我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還夠程剛呢,還有程剛呢,程剛呢?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跑出去的時候沒有拉上程剛,程剛呢?他去了哪裏?
“程剛?”我朝著院子裏喊道。
根本就沒有人答應我我又看向了屋子,屋子裏麵也是空無一人。
程剛呢?
在我剛才跑出去的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開始擔心起來。
我們又著了道了。
媽的。
他們這是故意把我和程剛分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個人害怕另一個人還能安慰一下,但是一旦分開,神經將極其脆弱,程剛不像我,從小就開始和這些東西接觸,他會被嚇瘋的。
想到這裏,我不由為程剛擔心了起來。
程剛啊程剛,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我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看見程剛的半點兒身影。
我又不死心的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雖然外麵還是燈火通明,照的小路亮如白晝,但是我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可抑製的感到恐懼,深深的恐懼。
恐懼可以摧毀一個人。
特別是那種未知的。
自從找不到程剛開始,一股難以言表的不安和恐慌湧上了心頭,我緊緊的盯著小路,不敢向小路的兩邊看。
大家都走過夜路吧,在你走夜路的時候,心裏麵一般會很慌,不敢往兩邊看,特別是那些黑漆隆冬的地方,好像在那些黑色下麵,總掩藏這一些凶神惡煞的東西。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剛才我本來準備把那幾個靈牌給摔碎的,但是想了想,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就這樣將那些靈牌摔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隻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