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
被煞血珠嚇了一跳的江臨川連忙在腦海裏堵住它的嘴巴,自從江臨川進入清汐宗之後便一直沒有找過煞血珠,而煞血珠也很識相地沒有再露頭過,卻沒想到其竟然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寒氣被喚醒。
“你攔住我幹嘛!你不知道他要吸收你的血氣,血氣啊,你知道嗎!”
江臨川聞言心頭一凜,雖然他要有猜測,但是現在聽煞血珠親口說出來卻還是難免感覺有點不自然。
“你不能出去,吸就讓他吸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可是血氣啊!”
煞血珠再次咆哮起來。
“世間最最最最珍貴的血氣啊!你讓他吸還不如給我吸呢,你個敗家子!”
“你打得過他嗎?”
“……”
煞血珠就好像一株焉了的黃花菜不再言語,默默地回到了原本他來的地方。
被人汲取血氣是什麼感覺?就好像被人在你身體最柔軟的地方咬了一口,而江臨川現在就好像被上萬條瘋狗撕咬著的,而且更關鍵地是他還不能叫出來。若不是他之前經曆過天地人罰恐怕現在早已經承受不住了,即使如此他還是悶哼一聲,不過這一哼卻是他刻意為之。
“師兄你看,這小子醒了!”
俊美少年忽然叫了出來,卻被林宗伸手攔住。
“因為他是第一次被我們汲取血氣,而他的血氣濃鬱又遠勝過一般人,所以我用這蒼血杯在他身上舀取的血氣是其他人的千百倍,若他還是沒有反應恐怕我反而會認為他是裝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
俊美少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歪著腦袋用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林宗。
“大師兄,你說我父親要這麼多血氣幹嘛啊,看這小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倒是別來陪他幹這種缺德事啊。江臨川心中暗罵一句,可是卻不敢絲毫表現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血氣被一絲絲抽走。
而原本手掌貼在那蒼血杯身上的林宗卻是不由得身子一顫,他慢慢收回自己放在江臨川身上的目光,轉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知道我們這不是在害他,等到師父他老人家日後霸業一成,他們便都是我們清汐宗的功臣,到時候他們失去的這一點點血氣師父一定會給他們加倍補償回來。況且他們每日食用的築基穀都是大補之物,足以幫他們恢複元氣了,若你心疼他的話大不了明天我們來的時候少吸他一點就是了。”
“不是,師兄,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剛剛從林宗“魔爪”下逃出來的江臨川來不及鬆一口氣便忍不住又在心底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還真的是每天都來啊!那自己還不得被吸成人幹才怪啊!一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江臨川頭一次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舉動,自己就不該來這鬼地方盜寶,如今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話說自己連築基米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想想還真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