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銘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在自己麵前囂張跋扈的軍人,其實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少年並不是衝動型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謀劃許久還沒行動,平時那些暗地裡說他壞話的琴銘也是從來不放在心上,他覺得因為隨便什麼人生氣是件愚蠢的事情,但這也是在別人沒有觸及他的死穴,要是有什麼人敢拿琴生來開玩笑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這時候軍官雖然看著很專製囂張,但琴銘私下卻覺得這是強者的權利,就像是他要是站在那個位置,也不樂意跟下麵的人唧唧歪歪,挺直著身體站在最後的位置,他的身高這時候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這個位置軍官也是鞭長莫及,一番訓話無非是威脅恐嚇外加體罰,一些平日裡隻知學習的優等生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等草地上躺屍了幾個軍官才懶洋洋的住了口,抹了抹嘴意猶未盡,最後添了一句:「以後你們可以叫我秦老大,我喜歡乖孩子,好了,現在就扶著這些孬種下去吧,嘖嘖,這要是放到百年前,還不扔給那些怪獸當飼料的好。」
侮辱人的話讓人氣憤,但在場的學生隻敢往肚子裡咽,唯一幾個敢跟這位嗆聲的已經被抽趴下了,幾個要好的同學現在才敢伸手扶起地上的躺屍,小心翼翼的詢問有沒有醫務室這個高級的設備,結果又被冷嘲熱諷了一回。
等見到訓練所住宿地的時候,這些天之驕子才算知道噩夢還在後頭,這個年代科技發達人口卻遠沒有古世紀那麼多,就算是領著政府救濟都可以有個兩室一廳,這種通鋪早就消失在書本上歷史中,當看見齊刷刷的通鋪時,不少人連哭的心裡都有了,一打聽女生那邊倒是好一些,好歹還有單獨的床鋪,可憐男生都是八個人一房間,直接給一張通鋪了事。
琴銘大喇喇的走到走裡頭也是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在學校霸道慣了,分到一個宿舍的又都是一個學校的,這時候也沒有人敢上來搶位置,幾個人委委屈屈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呆愣愣的坐下來,其中一個留著鍋蓋頭的少年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了一下叫道:「該死的,難道不是做夢,天哪,不是說戰前培訓都是走走流程的嗎!」
「這樣想的現在還躺著呢。」另一個撇嘴說道:「都說了是戰前培訓,條件艱苦一些也沒什麼吧,要真的到外麵跟怪獸戰鬥的話,說不定還沒有現在這樣好的。」說著看了一眼坐在最裡麵的琴銘,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快點休息吧,待會兒要是弄什麼半夜訓練就慘了。」
幾人隻能匆匆用冷水沖了一下就就鑽進被窩,沒辦法,想要熱水這兒也沒有,聽說女生那邊倒是有,可他們沒有染指的機會……這時候天氣還有些冷,這裡當然也沒有暖氣空調什麼的,一群人在單薄的棉被裡頭睡不著直哆嗦,琴銘身旁的那位儘量把自己往另一頭靠,因為挨著這位大冰山更加凍人。
琴銘原本還打算半夜回家看看睡著的男人呢,聽那男生說了才想到半夜拉練的問題,想著今天是不能回去了,要是第一天就被抓住了也不好,有些悶悶的看了眼外麵依舊的月亮,心中想著琴生這會兒回家了沒有,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會不會踢被子什麼的。
所謂烏鴉嘴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等幾個人睡熟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幾個人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就看見外頭燈火通明一陣嚷嚷的聲音,一窩人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有幾個在埋怨那個亂說話的男生,隻有琴銘已經收拾完畢打開門走出去了。
偌大的草原在夜晚看起來空曠而詭異,站著露珠的草地透著涼意,一個個衣衫不整的少年人捏捏扭扭的站在上頭,有幾個正拿鞋子用草皮出氣,站在上頭的軍官撇嘴一笑,看著下頭說道:「真讓我失望啊,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連衣服都穿不好,以後跟女人辦事的時候豈不是逛逛浪費時間在脫衣服上了……嘖嘖嘖,男人啊,別的能學不好,但穿衣服脫衣服再要慢的話,跟廢物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