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縣丞一臉謙虛地聽著,方宴一說完就趕緊點頭:“大人所說極是,是下官辦事不周。”

碰見萬家這事,計縣丞隻是順水推舟地想試試這個新來的上官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沒想到一個剛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竟然如此能穩得住。

而這位方大人,既是前光燁侯世子,又有兩個哥哥一個身為南方重臣的舅舅在朝,計縣丞是半點不想得罪他的。

當下道歉的姿態更加謙恭誠意十分,轉身對萬家老爺道:“大人也回來了,讓你家這個妾別哭了,有什麼事到公堂上慢慢說。”∴思∴兔∴在∴線∴閱∴讀∴

方宴說道:“不必了”,看向萬家老爺,“驗屍狀以及起火點的檢驗狀都已經給你看過了,你們還要申什麼冤?”

萬家老爺被問得一抖,想起慘死的兒子,他們萬家唯一的根苗,又硬著頭皮道:“高氏不可能一個人做完這些事,一定是有一個人幫了忙,小民求太爺一定要幫我們把幫凶查出來。”

何氏也哭著跪趴在地上喊道:“那高氏最倚重她身邊那個陳婆子,陳婆子也一向看我們母子不順眼,求大人抓了這個幫凶啊。”

中午時,方宴已經審問過了那個陳婆子,陳婆子好幾天前就被高氏放了賣身契,回去了鄉下老家,高氏帶著萬老爺兒子一起自殺的事情她還是被傳喚來時才知道的。

“陳婆子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她並不知情高氏所為之事”,方宴的神情淡淡的,帶了幾分不耐煩,“你們要本官抓幫凶,憑什麼抓?”

何氏又想哭喊,方宴瞥她一眼:“憑你一句話嗎?倒是從陳婆子口中,本官得知高氏早年因你的關係落過一胎,有這功夫陷害高氏身邊的下人解恨,倒不如反省一下自己。”

聽見這句話,何氏的臉頓時白了,繼而大哭:“我當初根本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她如果有恨,衝我來就是,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他才剛一個月,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在她的哭聲中,旁邊萬老爺臉上也爬滿了淚水。

圍觀的人群則聽得唏噓不已,但卻都不敢大聲議論,畢竟新來這個年輕的縣令,很不好惹的樣子。

“回去修修心吧”,方宴放下這一句話,牽著樂輕悠的手往縣衙走去。

被晾在一旁的計縣丞臉色有些難看,但他卻清楚,這口氣終歸隻能望肚子裏咽。

光海讓幾名差役驅散縣衙外的人群,跟計縣丞行了一禮,道聲歉,也轉身回衙了。

方宴審問那陳婆子時,樂輕悠是在的,回到清清靜靜的縣衙後院,就對方宴道:“三哥,過段時間,我想在縣裏辦個類似茶話會的聚會,主要是針對縣中婦女,每隔五天開一次,你覺得怎麼樣?”

一到靖和縣就麵對這麼一場家庭悲劇,方宴都不想輕輕知道太多的,擔心她受到的太大的衝擊,此時聽她這麼說,便十分讚成地揉了揉她的額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樂輕悠笑道:“那我就放開手腳去做了,還有,等你熟悉了縣中事務,再請幾個有經驗的老農來,我教他們做綠色化肥。”

“化肥是什麼?”方宴將疑惑都展示在臉上。

“化肥就是可以讓莊稼長得更好的肥料……”

光海站在一旁,笑看著少爺和小姐一問一答地去了客廳。

從山莊跟過來的還有兩個武字護衛,分別是武尹和武晉,這時他們二人才從外走來,見光海在院裏站著,武尹便過來說道:“光伯,我怎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