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趙兄,小弟有負所望呀,沒有能取得書聖的雅稱,不過小弟又是在書法上又有新的造詣了。”錢彪對著來人一拱手麵帶微笑道。
來的人正是臨時突破自己畫畫意境,且久久未到的趙家公子,趙滿囤。
趙滿囤並沒有對錢彪還禮,而是緩緩走到錢彪的側身眼睛直視前方小聲的在錢彪耳旁道:“三個沒用的廢物!現眼的東西!”說完便走開了。
錢彪此時還保持著拱手作揖的動作中,聽到了趙滿囤說的話整個人愣在了那裏,臉上的笑容都僵了,遠處的二狗子微微抬起頭看向趙滿囤這邊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便又自顧自的欣賞起書法來。
“學生見過各位裁判老師。”說著趙滿囤對著幾位裁判行學生之禮。
“免禮,免禮,趙公子來的有些遲了呀!”一名胖老者道。
“學生愚笨,臨大會前期才能領略畫仙傳下來的‘畫之韻’故此才耽擱了些時間。”趙滿囤謙虛的說道,此時的他臉上沒有絲毫表現出內心深處的那份自傲。
“你……你……你真的悟了?!”說話的那名老者驚異的看著趙家公子,剩下的人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小生不才,隻是剛臨近門檻而已。”
“孩子,你還未滿二十吧!”
“承問,學生一十八歲。”
“一……一十八歲……老夫年近古稀才略有成就……這……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胖老者形色黯然道。
“先生謬讚,學生初臨這個境界,難免有些華而不實,與先生比較乃是天壤之別,哪敢在先生麵前造次呢?再者,先生身上還有眾多值得學生去學習的地方了,還望先生日後莫要吝嗇,多加指點才是呀!”趙滿囤以一種極為謙虛的姿態說道。
遠處的二狗子聽完趙滿囤的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想:“這廝這種陰奉陽違無恥下流的樣子頗有我家公子年輕時候的神韻呀!”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若能教導公子,也是老朽所幸也!”說罷,胖老者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等大會結束後還請先生定要去寒舍做客才好呀!學生定會拜先生為上卿。”
“如此甚好!哈哈哈哈!老朽倒是討擾了!”胖老者爽朗的笑道。
“哪裏哪裏!先生的到來定會讓吾蓬蓽生輝呀!那最後一場畫仙的選拔何時開始呢?”兜了一大圈,終於說道正題上了。
“公子有所不知,這畫仙在之前便是書聖的妻子,這所殿堂便是二人寫字,畫畫之所,可謂是:‘一字一畫一神韻’,這便是出自他二人之手,所以這兒不僅是書聖的選拔的地方,還是畫仙選拔比賽之所呀!”胖老者臉上露出虔誠的神情緩緩的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學生冒失了。”趙滿囤臉上露出了歉然的神色。
“這倒也是無妨!公子請撤到一旁,來人啊,準備一下畫仙比試馬上開始。”胖老者說道。
不一會功夫收拾完畢,這時長須老者說道:“此次比賽作品內容不限,無論是人物還是花鳥魚蟲均可,好了各位,做下準備吧!”
說罷,眾人便行動了起來,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
“好了!畫仙選拔賽正式開始!”說著場中便熱鬧了起來,場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麵貌被遮住不清楚是何人。
再看趙滿囤,先是還顧四周,唯獨在青衣人身上多停留了幾眼,隨後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操起了筆開始畫了起來。臉上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半個時辰過後時間已到,學子們陸續呈上了自己的作品,趙滿囤對著與自己同時收筆的青衣人點了點頭,而後者仿佛是沒看見一樣就給了趙滿囤一個後腦勺,這讓滿囤氣憤不已,但是出於身份他還是麵帶笑容。
“請各位裁判就坐鑒賞!”隨著一女子清亮的聲音,幾位裁判就坐於一長書案之後,隨後幾名女子呈上來一幅畫。
“高山流水果真不錯!能看出學子心中的鴻鵠之誌,不錯不錯!”胖老者首先說道。
當胖老者說完此話之後,台下立刻傳出了一名學生興奮的聲音:“聽見了嗎!聽見了嗎!聽見裁判大人怎麼說了嗎!那是我畫的!我畫的呀!”學生本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心情緊張的很,聽的裁判誇讚自己頓時就得意忘形了,一時間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胖老者側目看了一眼那名學生,頓了頓道:“但是此畫空有其韻難登大雅之堂呀!”
那名學子一聽這話當時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裁判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我怎麼就空有其韻了!”學子臉都漲的通紅了。
“哼!此畫單此來看尚是完美,但此畫之下卻多出來幾名嬉戲的少女,這明顯是畫蛇添足,你想表現你浩然正氣呢?還是想著遊戲紅塵呢!退下吧!”胖老者一揮衣袖,隨後幾名侍女便將畫拿了下去。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隨後大會繼續舉行。但是在除此之外的作品中淨沒有一幅作品得到了裁判們的好評,這讓賽事的氛圍相當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