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是闊氣,掏了一錠銀子,拋給了薛白。
薛白聽得鬆氣,忙是接過,道謝一聲轉身欲走。倏忽又見那房間裏步出一道人影,目光一掃,頓時叫糟!
這出來的正是之前才放了他一馬的薑虛度!
薑虛度拿眼往薛白這邊一瞟,眉眼頓時一眯。薛白瞧的分明,卻見他竟是露了幾分果然模樣,目光偏有隱約帶幾分好奇之色。
正覺尷尬,薑虛度倏忽衝薛白招了招手,便是一言不發轉身入了房內。
葉忠也是幾分詫異,不過給小姐要份吃食,怎得這邊都交代過了,七叔卻還招了眼前小廝過去?
他也不好多問,瞧薛白遲疑,於是喚了聲道:“莫要愣著,你且進來,我家七叔怕有話吩咐。”
薛白暗中苦笑又兼忐忑,但偏偏卻不敢逃,隻好邁步入內。
薑虛度此時已立在廳中,首座上還有青曼大家和鈴兒,以及之前那位葉勇。三人瞧的他進來,都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薑虛度也不解釋,見得薛白入內,便是一句:“把門關了。”
薛白乖覺的跟寶寶一般,回神關了房門,又回轉頭來,再不遮掩,露了幾分苦笑。
他這般模樣,倒是青曼大家見機的快,瞧出幾分不對。頓時看向薑虛度,疑惑道:“七叔,這位是?”
薑虛度看了眼薛白,衝青曼大家道:“這家夥,就是小姐之前要放走的那人。”
“是他?”
青曼頓時挑眉,便是身邊鈴兒也是詫異。
那從旁的葉忠倒是愣神,有些沒明白過來。倒是葉勇恍然,挑眉看著薛白道:“怪不得我說有些眼熟,原來是你這小子!”
他也就是一說,卻沒什麼動作。眼下有薑虛度在,哪裏會怕薛白玩什麼花活,除非是想找死。
薛白難免有幾分尷尬,隻覺得一般別扭,隻好沉默不語。
鈴兒便是好奇的打量薛白,瞧他倒是順眼,不由微微點頭,暗道看起來不像壞人。青曼卻是微微皺了幾分清秀眉梢,奇道:“可是即是動手殺了人,怎麼有平白跑了回來?”
薑虛度扭頭看了薛白一眼,雖沒說話,那意思卻是明顯,分明是讓薛白來給自家小姐解釋。
薛白瞧的幾人神貌,不像是要討責自己,又得眼下這境地,隻能乖張行事,便是苦笑道:“在下此番回來乃是找人。”
幾人都是露了幾分詫異神色,薑虛度也是略略挑眉,那散淡神情中生了幾分好奇,當先問了一句:“找人?你這回來莫不是找那兩個姑娘吧?”
薛白點頭應道:“不錯。”
“那你是找哪一個?”
鈴兒有些八卦,不免出聲問了一句。這般事情發展,可真跟她之前聽過的戲文類似,哪兒能不讓她生出好奇心思。
青曼大家終歸也是女兒身,難免也是好奇,不曾開口,卻挑眉亮了眼神,看向薛白。
薑虛度三人也是望來,分明等他細說。
薛白又是想起霽月,卻不知她眼下如何,臉上頓時生了幾分擔憂神色,黯然回道:“在下此行回來是來找霽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