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得露了不同神色,除了薑虛度與青曼外,其他三人心下念想倒都相同,瞧薛白眼下樣子,果然跟那霽月姑娘有個什麼男女瓜葛。這麼看來,怕真的是那霽月姑娘曾遭了何安遠輕薄,眼前這人為了替戀人報仇,才做了這種虎口拔牙般的人命案子來。
唯獨明了真相的薑虛度和青曼心想不同,畢竟薑虛度放跑薛白的時候薛白可是把真正的來龍去脈說了。而薑虛度回來後也特意告之了青曼。
但偏不巧的是當時情況薛白卻沒交代霽月那邊是如何安排的。
青曼聽得這話,便是與其他幾人不同,那眉宇莫名皺了幾分,看向薛白道:“你這話聽來有幾分不對……若真是記掛霽月不下,平白回來找她,怎得當初不想著帶她離開?”
青曼這話一出,幾人倒也反應過來,頓時生了些許疑色。鈴兒也是那眉眼歪看薛白,心中嘀咕莫不是這人裝模作樣?
薛白頓時苦笑道:“非是我不帶她離開,原本計劃裏是她幫忙引誘了何安遠去往埋伏好的地方,然後便先行離去。等我動了手之後,兩人就在城外彙合的。”
“可是我這般出了城到了約定地方,卻未見得她人在。特意又詢問了那守城兵衛,卻說是一個時辰之內都未見得有車馬出城。想來怕是她出了什麼意外,很可能陷在了這閣裏。”
青曼臉色稍霽,不由擔心幾分道:“依你這般說來,該是那霽月姑娘未曾從閣中走脫?”
薛白點頭道:“在下擔心的便是如此,所以思來想去,無論如何也要回來一探。若霽月真的陷在閣裏,無論如何當救了她出來。若是不成,那邊一並陷在此處好了。”
薛白也是聰明,自是賣了幾分苦情義氣出來,也好讓眼前幾人生個看重的心思。說不得念及其中情義兩字,不會對自己生出什麼不利心思。
這話一出,鈴兒和葉家兄弟不免另看了薛白一眼,倒是青曼和薑虛度目光中帶了幾分審視。
葉家兄弟和鈴兒都是占了個直字,彎彎繞繞可不擅長。不過薑虛度跟青曼一個是看慣世事,一個是見多人物,可不好糊弄。兩人哪裏聽不出薛白這話裏自是有幾分討情賣乖的嫌疑。
隻是話裏雖有賣弄意思,但倒不是虛言,不然也想不出有何原因還要回來。畢竟這一遭回來,一個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青曼眉眼起伏兩下,倒是也想通了薛白如此說話的緣故。畢竟眼前守著自己幾人,他又不知自己這邊如何心思。若是不賣個苦情搏個好感,怕是要擔憂接下來的吉凶。
這麼想想,這人暫時看來,情義也有幾分,腦子倒也不錯,算是個人才了……
青曼心中生了幾分評價,再看薛白倒是稍稍順眼一些,便是開口道:“照你這說法,那霽月姑娘怕是多半陷在閣裏了,那你這接下來想怎麼做?”
薛白苦笑道:“在下也沒什麼好辦法,隻是想來若是霽月真的在閣裏,這時候多半已被薛娘和城主大人拿了審問。隻消尋到兩人所在,看看能不能尋個什麼時機,想辦法把霽月給救出來。”
“我看你這般是想的有些多了。”薑虛度忽的開了口,那副散淡模樣裏隱約又生了幾分好笑,“以你這種身手,別說救不救得了人。這等時候隻要靠近薛娘和城主身邊,怕立時就會被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