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動手(8)(1 / 2)

與其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如痛快一把了事!至於來日,那便來日再說!

薛白平白生了幾分豪氣,便不再拿捏為難,眼見霽月還自垂淚,伸手將她攬了過來。

霽月身子顫了一下,便強推薛白手臂,又不忘做生冷姿態道:“公子還望自重,莫要如此!”

薛白哪裏會聽,隻管強橫幾分把霽月攬了,口中勸道:“莫要哭了,不是我要故意始亂終棄舍你而去,而是迫不得已才要如此。”

霽月哭聲一錯,心中倏忽生了幾分舒緩幾分疑惑。明明想問,隻是臉上放不下來,又多少有些擔心薛白哄騙,刻意強硬道:“公子莫要再隨便說笑,是何不得已之處,何需與我知曉?”

她說是這般說法,隻是臉上那傷悲之意,卻是少了幾分,平生了些許好奇之色。那眼神也是看向薛白,分明等他解釋細說。

薛白瞧的這般模樣,暗中苦笑,果然女人都容易口是心非。臉上頓時是做了一副為難模樣,先行歎了口氣。

霽月心中又生好奇,哭聲再弱幾分,分明就等薛白開口。

薛白不敢拖緩,免得霽月心思又生波瀾,再歎一聲便道:“今日之後,非是我要遠行離去,而是要去做件事情。想來到時候未必還能回來,所以才要與霽月你別過。”

“其實說來,昨夜裏確實是我唐突了,本想著要來告辭的,卻沒料一時之間沒能忍住,做了唐突之舉。”

霽月聽得抽泣聲一頓,去看薛白神色,瞧的幾分果決,又沒作偽模樣,心中不由輕鬆幾分。

如此說來,他倒不是要棄自己而去……隻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居然還得未必能回得來?

她剛剛情緒波動太大,這會兒心中生了疑惑,便真如貓撓一般想要搞個分明。隻是臉上偏有過不去幾分扭捏,當下裏以手拭麵,口中半軟半硬的刻意嘲諷道:“奴家卻未聽聞這世上還有何等事情去了未必回得來之說,公子若是想走,便自痛快走了就是,莫要拿借口搪塞。”

薛白聽得出這話裏的真正意思,做了苦笑模樣道,偏又不忘拿話哄騙道:“若是別人說不得也就騙了,隻是霽月你……哎……便與你直說無妨了。我此去之後,準備殺一個人,怕到時凶多吉少生死難料。”

霽月初始聽得頭半句,難免心中生了些許微妙暖意,止不住輕盈幾分。隻是聽說薛白要去殺一個人,又有什麼凶多吉少的說法,不由得臉色變了一變。

當下裏也顧不得再做生冷氣苦模樣,眉眼隻管放到薛白身上,驚憂道:“你……你莫要說笑……當真是要去殺人?”

薛白苦笑道:“我便是去騙別人,如何忍心騙你。”

霽月聽得臉上紅了些許,轉眼那點冰冷都化了軟綿哀求,瞧著薛白道:“公子你……你就不能不去嗎?”

薛白看著霽月,裝了幾分痛苦猶豫,忽的搖了搖頭道:“我已立了誓,若是不去,恐怕對她不住,良心難安。”

霽月聽得一個她字,頓時愣了一瞬,倏忽想起這幾日來薛白口中編造的那散碎故事,暗中生了猜想。藏了幾分小心問道:“公子說的她……可是……可是之前那位……那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