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配!”冷月宮主瞪著她,出口極是傷人,“在找到你姐姐之前,你的人生隻有練武這一件事情!再敢讓我知道你三心二意的,當心家法伺候!”
然而不久後,當冷月宮主某次途經冷冰兒的寢宮,卻發覺那紅磚碧瓦裏隱隱傳來悠然的簫聲,吹奏的正是自己最喜歡的那首“水調歌頭”。細聽去,無論是宮商角羽還是長音顫音,吹奏者都能夠拿捏得當。到底是誰能夠吹出這樣動聽的曲調呢?
“宮主駕到!”冷冰兒一聽母親來了,大驚失色地想去掩蓋手中的玉簫,孰料一緊張,玉簫咕嚕嚕地滾落在地,正巧停在母親腳下。冷月宮主一彎腰拾起玉簫,淡淡道,“方才是你吹奏的?”
冷冰兒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哀求道:“女兒知道錯了……您寬恕女兒吧……”⊙思⊙兔⊙在⊙線⊙閱⊙讀⊙
冷月宮主悠悠歎了口氣,示意她平身,語氣柔和了不少:“你既有如此高的天賦,以後跟著本宮學簫吧!”
“冰兒謝謝娘的恩典!”冷冰兒驚魂初定,喜極而泣。
“來,為本宮再吹奏一次‘水調歌頭’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美婦喃喃自語,眼裏閃動著淚光,“冰兒……何時再能為娘親吹奏一曲呢?”心裏百轉千回著令人窒息的疼痛,她捂著胸口,不住地咳嗽。
“爹爹,恩公哥哥來了!”小女孩忽然驚喜地叫道。隻見一名身材頎長的青年,麵如冠玉,一身雪白的衫兒,雖然簡單卻十分幹淨。
“噓~~~不要打擾他們~~”漁夫捂住女兒的小嘴。
他停到墓前,照例拿出各色糕點,卻見墓前已擺不下那麼多盤子。
“宮主……”青年低聲道,“請您節哀。”
美婦回過頭來,擠出一抹淡笑,“楚翊,謝謝你晝夜不分地陪伴冰兒……”
青年緩緩搖頭,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也染了許多血絲和渾濁,“冰兒是我的妻子,我理應陪伴她。原本,也許我也當稱呼您一聲娘親的……”他頓了頓,接著道:“昨晚冰兒托夢給我,說她在那邊過得很好……沒有塵世的紛紛擾擾,倒也閑適自在……她還說,請您不要牽掛,若有來世,她還願做您的女兒……”
美婦怔了怔,含淚的眼中回轉著一絲意外和些許欣慰:“這兩年來,我自覺愧對你們,已不再配做一位母親。如今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真得很開心……”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一雙哀傷的眸中有了些許幸福的光澤。
“哥哥!!恩公哥哥!!”小女孩甜甜的聲音響起。美婦和青年回過頭去。
“冰兒~~~”漁夫父親追在後麵,想要喚回女兒,卻見她已經跑到墓碑前。漁夫抱歉地笑笑:“打擾到你們了。”
美婦詫異地大量著這個穿粗布衣服,一臉天真的小女孩,身子微顫:“你叫……冰兒?”
漁夫摸著女兒的小臉,憨厚地一笑:“她出生在冬天,內子就給她取了個‘冰’字……”
美婦輕撫小女孩的發際,愛憐而寵溺,半晌緩緩地開口:“冰兒~~你能叫我一聲娘嗎?”語氣中滿是期待。
小女孩不明原由,咬著手指偏頭望向父親,漁夫點了點頭。
“娘……”有些遲疑,有些不解,小女孩訥訥地喊了出來。
美婦顫唞著把小女孩摟緊懷裏,壓抑良久的淚水頓如雨下。一旁的漁夫和青年見到此景,都無法不動容。
小女孩隻覺這位大嬸把自己抱的好緊,似乎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