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裕峰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不過好歹還是經曆過風浪的人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讓人家看笑話。

是以,他將吳媽扶起來,又一臉誠懇的安慰她道:“你先回去,恩慈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恩慈有事的。”又吩咐人過來將吳媽送出去,另外又交待了人將恩慈送到安淮最好的醫院裏。

吳媽這才稍稍放了心,跟著來人出去了。

原本熱鬧的宴會這會兒是徹底安靜下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冰封住了一樣,藏身其間的人也被凝固住,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困難。

言景軒那原本溫和的麵色已完全沉下來,那握著高腳杯的手不斷收緊,手背上很快就浮現出一根根青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想了很多,吳媽為什麼那麼篤定恩慈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然而他敢肯定,他從未跟恩慈有過什麼。而且,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言景軒猛然想到什麼,心頭大叫一聲不好。他抬頭向言景洲看去,他正好也向他看過來,他的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陰影,他的表情就藏在這一片陰影中,仿若近在眼前,又仿若離得很遠,讓人看不透。

許久許久,他看到他隔著那片陰影衝他挑了挑唇角,那深邃的目光微眯,自裏透出一種似嘲非嘲的笑容,眼角卻溢出點點冰寒。然而這樣的表情卻轉瞬即逝,他的麵上很快又恢複了那種對一切都不關心的默然。

言景軒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慢慢收緊,好一個聲東擊西,花了那麼大的精力去斷他的貨卻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原來他的手段是在這裏。

☆、第45章

“景洲,你在這邊好好照看著。”言裕峰說完,目光冷冷的掃了言景軒一眼,“你跟我來。”

言景軒微微頷首掩蓋住麵上的神色,再抬頭,他的表情已恢複如常,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在言裕峰身後離開。

在泰康酒店的頂層有一間為言裕峰專門準備的房間,言裕峰進了房間便直接走到牆角,他抽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回轉身毫不猶豫一杆打在言景軒的膝蓋上。

言景軒受痛,屈膝跪了下來,背脊卻依然挺得筆直,帶著一種不屈服的驕傲。

言裕峰走到他跟前,積攢的怒火這會兒才正式爆發,“你怎麼這麼糊塗?即便要找女人也不該找一個傭人的女兒,你就不嫌髒麼?”

言景軒隻在剛開始受痛的時候輕蹙了一下眉心,不過片刻便已恢複他一如既往的溫和儒雅,他笑吟吟的望著言裕峰,目光帶著嘲諷,“父親你真的相信我做了這種事情?”

言裕峰指著他的鼻子,氣得發抖,“既然不是你做的,吳媽為什麼一口咬定是你?!你真的需要我給你和恩慈的孩子做一下親子鑒定再來打你的臉麼?”

言景軒默然,吳媽剛剛一口咬定恩慈肚子裏的孩子是他之時的模樣不像是作假的,隻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從未碰過恩慈,為什麼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