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3)

“我是腿兒酸,背也疼,再給我揉揉嘛,”

哪還有個回應,就他妄想的功夫,阿金早溜去了西廂睡去。

天還蒙蒙亮,蘭芝就端了盤水往西廂走,昨晚他爹被人攆了,說是天亮前就得走人,可他爹孤身一人能去哪兒,娘家早已落敗,妻主家也是進不得,隻有他一個兒子可以依靠,這個節骨眼隻能來找大官人了,

一路他都是迷茫著,一直以來是崇敬的心在仰視著她,想著感恩,卻從沒想過以身相許這一遭,

之前他也曾是良家男兒,自然知道貞潔的重要,懂事後才明白他娘為何一直沒納小,為這卻讓他爹飽受世人的爭議,以為是這悍夫寧可斷了妻主香火也不讓娶,其實在家中他爹是已形同虛設如下堂夫般的存在,一切的緣由皆因他娘喜歡一個女人,而那女人卻是個不挑食的主,也就是他的親娘,

他的出生可以說是在打罵中成長,其實他爹也厭惡著他,他的眸子象極了那夜的黑瞳,百般嘶吼喊叫都無濟於事,

所以他是個不祥人,包括此刻,那大官人才住一宿就得了風寒,額頭燙得厲害,慌得他忙擰了帕子過來,

男兒都是水做的柔,可阿金是團火的炙熱,

結果張蘭芝就被這炙熱的風寒入侵了,他張著唇兒渴求,那樣的瘋狂能再來一次,身上之人卻是不解風情地睡去,他隻好自發地前傾,誰叫那紅豔的唇是如此迷人,點點蘸取,吮咂有聲,

那如夢如幻的帷帳被風吹起,露出對相擁的人來,不管屋外晨光透亮,內裏仍是一派春光,

這會兒,桔兒在屋裏貼著琅玉耳根說的就是這事,

氣得琅玉牙癢癢,“之前我讓你去屋裏瞧瞧就為防著這事,原來還真,呸,那野蹄子就跟他爹一個樣,都是個不省心的東西,以為挨了床邊就當是半個主子,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模樣,走,咱們去送送人家,”

到了下人房門前,桔兒進去叫喚,帶出來兩人,一個半老徐爹猶佳俏,一個豆蔻少年初芳華,

蘭芝出來時還帶著股病怏怏地贏弱美,偏那唇兒潤得發亮,琅玉心裏冷笑,身後搖著大尾巴,卻也上前拉過他,“昨兒你爹這慌腳雞似的亂竄,差點驚了我的身子,還好沒事,可保不齊以後又毛手毛腳真嚇著我了咋辦,還是出了院子安省些,我讓賬房多給了些銀子,”

又接著說話,“落腳的地方我也替你爹想了,離這不遠啊有個廟,也是個修身養老的好去處,趁天色尚早,就莫耽擱了,桔兒啊,把我那箱底的幾套衣裳拿來,好歹張叔也服侍過我一回,這雖不是個時興東西,料子倒是不錯的,想著不如給你爹穿,給你穿也成,”

此時,一向不愛多言的張叔竟開口求情了,“昨日是小的不懂規矩,夫郎多擔待些,念在初犯,就別攆了小的出去,”蘭芝詫異他爹的軟骨,換作平日他早離了這兒免得人家嚼舌根了,

琅玉心裏發笑,“我說桔兒啊,咱們哪兒還缺人,要不給張叔換個做做,”

桔兒自然順著他家主子說話,“後廚老抱怨人手不夠,正缺著呐,”

“那感情好,”起早貪黑讓你幹活,光是油煙就能熏死你,省的你整日亂竄太現眼,琅玉就是一副壞心樣,嘴裏故意喊著張叔,心裏的虐性是大漲啊,誰讓你個下人,偏比他還俊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