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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見阿金比她高壯,軟了氣勢,“來樓子裏做啥,我說姐們,自然是好事囉,”見她神色不對,忙又補充道,“八成是姐們看上啦,好說好說,別看他年紀大,家養了幾年味兒夠正,而且被他女人渴得久,賣勁得很,是求著跟你痛快,到時就怕你停不了手嘞,”

她越說阿金是越氣,操起一拳頭就往她麵上揮去,頓時眼爆嘴裂,圍來好大一片咋呼,她繼續她的怒火,要不是後來被人架住,怕是要把人往死裏打了去。

直到這出鬧完,人群裏的水香才去了葵錦屋裏回話,

聽完後,葵錦打發他多給人些銀子,畢竟挨了不少皮肉,這才滿意地打一哈欠,如慵懶的貓抱枕安然入睡,仿若之前的不快是陣浮雲,早飄去了哪個倒黴男人身上。

所以說,男人的心思是象雨象霧又象風,有的忙著挖陷阱,有的忙著抓人心,恨不得將人栓了褲腰帶裏才安心,

桑晚是個勞碌命,才入秋,這腦瓜子裏就想著給他女人補身嘞,什麼鹿茸雪蛤的藥店裏不齊,就想到了樓子裏。

要說花樓,那可相當於個貿易中心,要數這兒的好東西才是多,南來北往多少人打這過,不就圖個享受,樓裏的公子自然要養好,東西不能少,那台柱子過得更是豐潤些,桑晚就想向葵錦換幾兩過來,

葵錦這挖空心思的,就在這裏做文章,緊要關頭才讓他過來拿,一個上午桑晚是空坐了兩時辰,才等來他的小廝送來點東西,

“我家公子說,這是京城裏最時興的,”水香嬉笑著塞過幾樣東西,見他不解,忙撩衣指著某處,“擦擦,說是能跟二八少年似的嫩,公子也試試,”

饒是桑晚見慣風塵,也有些報赫,拿了東西隻想快些離開,結果匆忙間出門,才有了之前這一幕。

所以,桑晚就一倒黴蛋,咳,還是自求多福吧。

黃大善人好

桑晚到家後就讓人做些燉品好備著,她是有日子沒來,他估摸著也快了,莫非這就是兩情相悅的心有靈犀,

入夜後他梳洗回房,一切如常,隻是那牡丹屏風上多了道墨跡,長長的一道劃過半邊春景,突兀得很,他的細指就沿著墨跡來回輕撫,不由地欣悅神怡,暗笑她的荒誕。

屏風早壞了,最初是被那房給劃破的,橫七豎八的傷痕猶如那人的火氣,恨不得將這劃了人臉上才好,人家就這麼糟蹋東西,他能不火麼?

可這火都有個度,他算是沒出格,所以當他被接回來時,屋裏還是如常布置,可見她是在意的,隻是這破碎的屏風掩蓋不了一道長痕,近看是刺拉拉的一道,讓一旁的她愧疚不已,愈加溫柔眷顧,

共執畫筆繪丹青,說要補個豔陽天,卻畫了個清明雨,都是你儂我儂的胡攪蠻纏,壞了一時雅興,哪還拿得住筆,更按不住心,突突將要跳去你懷裏,

所以不止是他的筆在發顫,他的心更甚,一邊享受著身後人的愛撫,一邊是信馬由韁的肆意揮灑,

一道凜冽厚重的濃墨,是一瞬間的快意使然,喉底的原始躁動,也喚回了綿綿春意,一如開始的糾纏不清。

所以他大抵還算個嫻靜男子,平日裏要是孤燈相伴,就在房裏玩玩字畫繡繡花,做事低調,連下人的賭酒作樂也不多問,可隻要是塊金鑲玉,即使包了泥巴和了水,明眼人一看,那也是塊好玉,加之女人又鮮少在身邊,哪個不想調♪戲,這些他從不曾與她說,可底下人嘴都活著呐,什麼花樣的都有,往日阿金都是一笑置之,她才不想讓閑人閑話插手她們的感情嘞。